嚴紹的總統府內,那個位於一樓的,可以稱得上是世界內部空間最大的宴會廳,在時隔許久之後再一次被打開了大門。
在宴會廳內,嚴紹與卡特琳娜、陸瑛和大月薰三人一起陪在已經有了身孕的伊萊諾身邊。雖然這個時候伊萊諾才剛剛有了身孕,身形並未有太多的變化,尋常的事情還是沒問題的,甚至就連適當的房事也沒有問題。
但這畢竟是嚴紹的第一個孩子,對於已經三十多歲的嚴紹來說,這多多少少也算是『老來得子』了,自然是緊張的很,即便是在這種重要的宴會上面,嚴紹與其他幾個人也是緊緊陪伴在伊萊諾的身邊…
也正因為這樣,走過來祝賀的人同樣都要祝賀兩件事情,一件自然就是索姆河的旗開得勝,至於另一件,則是祝賀孩子的事情…
看着這麼多人向自己祝賀,雖然伊萊諾的性格溫和嫻靜,但心裏的虛榮心多多少少還是滿足,對當初跟嚴紹私奔的選擇也是半點沒有後悔——————事實上這些年,尤其是最近兩年不知多少人都在稱讚着她的眼光,儘管那個時候嚴紹只不過是一個較有名氣的小說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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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先生,恭喜您了…」舉着酒杯,朱爾典走到了嚴紹的面前祝賀道。
「哪裏哪裏…」嚴紹笑了笑。「應該是同喜才對…」
在中國居住了這麼多年,朱爾典自然清楚什麼是同喜。心裏到也覺得嚴紹說的很對。畢竟這次的勝利不只是中國自己的,同時也是整個協約國的,作為協約國內最為主要的國家。索姆河的勝利對英國來說自然那也是一件好事,甚至對於他而言也一樣如此。
因為在索姆河之後,唐寧街便正式確定了將與中國外交等級提升到大使級的日期。從某種意義上講朱爾典也算是苦盡甘來,在老年時期總算是能過一把大使的癮了…
不過這次朱爾典走過來畢竟不是為了一個『同喜』的問題,所以在朝着嚴紹笑了笑後,朱爾典輕聲問道。「總統先生,不知道貴國究竟還有多少類似於索姆河戰場上出現的裝備。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貴國能多投入一些這樣的裝備到戰場上,讓我們能夠提前享受到勝利的喜悅………」說到這裏朱爾典深深的看了嚴紹一眼。本來他是想說這也是所有協約國成員國的義務之內。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清楚嚴紹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所以到也沒說些什麼太嚴重的話,以免事情變得過於糟糕。
事實上對於索姆河的勝利。英國是既高興又氣憤。
高興自然是因為戰鬥勝利了。雖然僅僅只是一次戰鬥的勝利,但勝利畢竟是勝利。
至於氣憤的…
中國明明已經有了這樣的裝備,卻一直都沒有公佈出來,甚至在運到了之後也一樣隱藏着這些裝備的存在,居然還弄了一個什麼『tank』的名字來掩人耳目,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們。
而且在索姆河戰役的頭幾天裏,英國可以說是傷亡慘重,三天的戰鬥下來。大半傷亡都是英國人的。所以他們認為如果中國人能早些把這些裝備拿出來的話,一定能讓許多本來不必死的年輕人活下來。
而現在這些本來不必死的年輕人。現在卻是死的徹徹底底…
朱爾典這次過來只有三個任務,一個是道賀,一個是想辦法讓中國人多派一些類似的裝備到歐洲,最後一個就是質問其中的緣由。
不過就像上面說的一樣,朱爾典很清楚嚴紹的性格,知道他是有名的吃軟不吃硬,一個沒鬧好,甚至有可能弄出許多事端來,所以雖然唐寧街那邊讓他用質問的語氣,但實際上朱爾典卻是用比較委婉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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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朱爾典想的那樣,嚴紹的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別人給他軟的,他或許還會給對方一些面子,若是別人給他來硬的……………放在幾年前,或許嚴紹還會隱忍一下,可是現在,即便是朱爾典,嚴紹也敢直接翻臉,因為他不覺得自己現在還有委屈自己的必要。
人活着,本來就該瀟灑一些。
而他這麼多年的隱忍,不就是為了現在?
不過他與朱爾典畢竟還是有些交情的,何況朱爾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