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長樂頭領宿立有點閒,他將炎角的信帶到之後,為了避免再被當做送信的,宿立將信一帶給稷放便迅速撤出了王城,還跑得有點遠。
他是想去王城看熱鬧,但現在炎角的隊伍不是還沒到麼?離遠點再說,等炎角的人到了他再去王城。
只是,最近除了炎角去王城的事情之外,並無其他可樂的事情,於是,宿立閒得有些蛋疼,正琢磨着去哪裏找樂子,沒樂子也創造點樂子。未想還沒動身,就感知到有人在快速朝這邊過來。
宿立一改剛才的散漫,警惕地望着那個方向,很快,眼中的警惕之色稍退,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疑惑。
不多時,一個黑色身影如風一般出現。
來人正是巳。
「喲!」宿立見到老熟人,準備打個招呼。
就這麼與以往同樣的招呼,巳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凶獸,朝對方吼道:「喲你祖宗!」
吼完巳也沒停下,疾風般離開,帶起的氣流將宿立未加打理的頭髮吹得更亂了。
巳吼得宿立一臉茫然,他本來還想開玩笑問一句:老巳啊?這麼急匆匆是要趕去哪裏?追奴隸啊?
結果才喊出一個字,巳就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樣子。氣毛啊?
不過……
看着巳逃命似的離開的背影,宿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雖然巳跑得很快,但他眼力好,巳的樣子他還是看了個大概。
剛才巳過去的時候,手中拿着的那個十字長柄,如今竟然變成了個豎杆!若非上端那個帶着眼睛雕紋的大觿刀,他還真沒認出來那就是巳標誌性的十字長柄大觿刀。
大觿刀的長柄都被砍了,堂堂第一大奴隸組織頭領,這是遇到麻煩了?
誰能追殺巳?
正想着,感覺到身後又有人過來,宿立轉身一看,表情凝固了幾秒,然後猛地往後跳了一大步,警惕地看着邵玄,一根手指已經曲起,隨時準備吹哨召喚長翼鳥開溜。每次遇到炎角人都沒好事,
「你怎麼會在這裏?!」宿立說完又道,「不送信!有事先走了!」
生怕邵玄開口似的,宿立將長翼鳥叫來之後,翻身跳上鳥背便加速逃了,根耗子遇到貓似的。
邵玄:「……」我還一個字沒說。
而正在逃的巳此時心裏也將邵玄罵了千百遍。
神經病啊!不就是說錯話動了個手,就被追殺得沒完沒了,這種到處逃竄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巳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到處逃竄的生活。
那天晚上打過之後,巳就暫時歇了跟炎角人直接對上的想法,哪知邵玄卻一直在後面追着他打,一點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一開始巳還想着以後怎麼報復,但漸漸地,連日被邵玄追殺下來,巳的想法也變了。以後還是聽稷放的話,離炎角遠遠的,省得什麼時候一不小心手誤口誤下達了什麼錯命令,被瘋子般的炎角人追殺。
巳逃來逃去,最後選擇去王城找稷放解決這個大麻煩。早知道惹上炎角人會弄成這樣狼狽的下場,他絕對不會讓手下的人去炎角的地盤上抓人。
王城,宮殿內。
稷放眼皮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思前想後,稷放問身邊的一人,「算算時間,炎角應該快到了吧?」
「三日之內,他們便能到達王城。」站在稷放身側不遠的一人低聲說道。
「嗯。」稷放想了想在收到宿立帶來的信之後所作出的部署,炎角的人來了之後,王城應該不至於出亂子。
又過了兩日。
整個王城今天的氣氛格外嚴肅,雖然從前些日子王城內增加巡邏隊開始,王城的氣氛就有些怪異,但也比不上今天這般,似乎真箇王城軍都嚴陣以待。
王城人民前些天就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兩日過去,什麼都沒看見,只是各種猜測和議論越鬧越烈,不是沒有人說炎角部落的人會過來,但王城人的反應,去其他那些城邑的人不一樣。
什麼,炎角人要來?
就是當年那個打了麓弼,還把麓家上任家主打成半廢的炎角人?他又要來了?好啊!好啊!又有好戲看了,當年城門被毀之後修了好久才修好,這次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是王城內缺少娛樂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