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吹渾身都在發顫,忍着沒朝山頂光束跪拜,掃眼看向四周。
「你們這是在給誰跪拜!?忘了剛才的那些怪物了?再不走留在這裏等死?」
幾個通意高手還好都沒那麼盲目,迅速配合他一起糾集起幫眾,繼續朝着遠離雙鷹城方向趕去。
一路趕路,中途還跟上了不少附近的獵戶和農夫,都是些年輕人,一個個眼圈通紅,大多都哭過。
路勝也沒趕走他們,而是帶着一起趕路。
一直到了走出峽谷,來到草原上。身後那道光束才緩緩淡化消失。
「可以了,這裏算是安全了。」李順溪終於疲憊的大聲提醒道。
「停!」路勝這才揚起手,整個隊伍終於停下。
剛一停,不少人便腿腳發軟跌坐在地,後面的農夫獵戶更是一片低泣。
但沒有人祈禱。
路勝忍不住回頭望去,看着那道漸漸淡化消失的白色光束,心中卻是想起了當初九連城的那場大火。
「這可比赤龍劫那場大火強多了這就是神兵的力量麼?」
他看着光束,心頭隱隱泛起無數複雜難辨的情緒。
李順溪策馬走到他身側,同樣望着沖天光束方向。身前擁着哭成淚人的白秋玲。
「那就是魔刃的力量」他嘆息道。「神兵魔刃,會自行選擇想要的掌兵使。
白鎮明暗中得到了邪玉這麼多年,一直妄想成為掌兵使,可惜得不到承認,還被人暗中引動邪力,功虧一簣。甚至連累整個雙鷹城都毀於一旦。」
「神兵魔刃得到了難道還不能成為掌兵使?」路勝一奇,反問。
「這是世家的秘聞。」李順溪低聲道,周圍只有兩人靠得近些,對路勝這個幫過他許多的朋友,他也不吝講解。
「對你我也沒什麼隱瞞的。要想掌握神兵魔刃,只有兩個條件,法祭和被選中。不被神兵魔刃承認的,永遠不可能成為掌兵使,掌握它們的力量。」
「怎麼才能被選中?」路勝又問,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很簡單,一是相性相似,二是全身心的奉獻給神兵魔刃,將它們的需求放在一切的第一位。」李順溪無奈道。
沉默。
路勝曾經還想過要奪取一把神兵掌握其力量,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全身心奉獻?開什麼玩笑!?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路勝凝神盯着他,仿佛時第一次認識眼前的李順溪一樣。
「因為」李順溪指了指自己胸膛,「我雖然不是掌兵使,也是神兵持有者」他面容泛起絲絲苦澀笑意。
不等路勝再問,他便低沉回答。
「我身上的玄機玉,是柳琴柳彩雲傳承的雲州柳家神兵,有預知之能。能知道的隱秘,很多。」
路勝沉默了下。「你就不怕被我搶了?」
李順溪搖頭。
「第一,我相信路兄的為人。」
「第二。」
他頓了頓,嘆息一聲。「玄機玉根本沒有實體,無憂府搶奪這麼久,除了逼迫持有人自願轉移外,根本沒辦法奪取。而且使用玄機玉的代價太過高昂,所以他們更希望的是利用玄機玉,找到巨靈血。」
「巨靈血?」路勝又聽到一個新名詞。
神兵魔刃的選擇,如果李順溪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無疑永遠不可能掌握任何一把神兵,任何一把魔刃。
因為穿越和修改器,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很難想像有自己意志的神兵魔刃會有什麼反應。
這無疑是斷絕了他循着常規路子走上高層圈子的希望。
掌兵使這條路,是這個世界最正統,也是唯一的一條晉升質變之路,但對路勝來說,就這麼徹底斷掉了。雖然他一開始也有心理準備完全靠自己,可真正聽到這個事實,還是心頭泛起絲絲孤獨感。
「回去再說吧。」李順溪情緒低沉,伸手輕輕安撫拍打着懷裏的白秋玲。
赤鯨幫隊伍一路往回,這趟因為有着李順溪的緣故,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不少麻煩,很順利便回到了北地。
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