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路勝盤膝坐在客廳里,看着一副垂頭喪氣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安義,還有他身邊渾身綁着繃帶,一旁還立着輸液瓶架子的高大青年。
「所以說,你就真的聽他的,對着你哥用全力了?還是對着胸口打過去的?」路勝面無表情的看着白安義。
白安義一臉痛苦和悔不當初的神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不想這樣」
「你哥居然沒死,也算是以前鍛煉的身體強度夠好,底子夠厚。要是換成另外個人,以你現在的整合力,當場能把人打成兩截。」
路勝面無表情繼續道。
「是我的錯!!現在我哥他他傷勢太重,以後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可能還會半身不遂」白安義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悲從心來。
「我現在真的,真的沒辦法了,我不敢和爸媽說」
「好了別說了。」一旁的青年聲音虛弱道。「是我叫你全力的。現在雙手粉碎性骨折,胸骨大面積塌陷粉碎,內臟大出血,連腦袋都被打成中度震盪。這都是我自己找的。」
他語氣堅決,絲毫沒有怪自己弟弟的意思。
這麼一連串的重傷從他口中說出來,連路勝都聽得有些心頭不忍。
這要是被仇人打成這樣還好,起碼還能有個報仇的目標。
但這是被他親弟弟打成這樣的,而且還是他自己叫弟弟打的,這就尷尬了。
「王老師,我叫白郡城,是白安義的親生哥哥,我先為自己前面對您的不相信和懷疑,鄭重道歉。」青年白郡城沉聲道歉道。
「既然事實已經如此了,這也是我白郡城自找的,和王老師無關。還請您對我弟弟不要心有芥蒂。」白郡城補充道。
「大哥!」白安義在一旁滿臉羞愧。「都怪我都怪我」
他轉過身,又帶着一臉的祈求看向路勝。
「老師,求求您救救我哥吧!您如果有什麼辦法,不管什麼條件,只要您能救我哥」
「行了行了。」路勝不耐煩打斷他。「屁大點事,一會兒我給他調理下,回去好好休養幾個月就沒問題了。
只是你,現在知道負荷格鬥術不能亂用了吧?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和普通人切磋,你要先出頂多三分之一力道,試探下,再加力。知道麼??」
白安義一聽居然還能有救,頓時面色狂喜。
「是是是!!老師!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謝謝老師謝謝老師!!」他對着路勝就開始磕頭起來。
白郡城也是一臉震驚。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傷勢。
他這一身的重傷,換到哪都會留下後遺症。
但在這個王老師這裏,居然輕飄飄的說調整一下就能恢復正常??
這要不是這個王老師吹牛有病,那就是他真的是本事大得不行了。「王老師,如果您能幫我恢復健康,我白郡城白家,定有厚報!」他當下斬釘截鐵道。
他知道,像王木這種隱士高人,很多不一定看重金錢,所以也就沒提什麼金錢回報。
他打算等到之後詢問弟弟後,再調查下資料,看看這位王老師缺少什麼,需要什麼,再對症下藥。
「不用,你既然是白安義打傷的,那麼我給你治好也算應當。」
路勝站起身,緩緩走向白郡城。
他此時已經經過了外皮改造和肌肉改造,此時正在進行內分泌改造。
這個第三命的內分泌,還會影響到二次發育等等方面。這才不到一周時間,他身體個頭居然又隱隱壯了一圈。
站到白郡城面前,他已經能清晰的給人一種強壯兇悍的氣質。
和以前的那個瘦弱蒼白的圖書管理員完全是兩個人了。
白郡城也察覺到了這點,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吞了口唾沫,正要說話。
哧!
路勝隨手一把扯掉一邊的輸液瓶。
「輸什麼液,這玩意屁用沒有,丟了!」
他隨手把輸液的金屬架丟給白安義。然後一隻手對着白郡城腦門上往下一巴掌。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