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河時間,一年後.....
莫波什河道,浮空島。
簡陋的長桌邊,依舊如同上一次會議一樣,聚集了來自各個不同宇宙的頂級代表強者。
這次會議的成員明顯換了好幾個。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紫黑色,穿着緊身獵裝,手持鑲嵌有暗金時鐘的拐杖,面色平靜的坐在長桌一端主位上。
他是這一代的獵星者。
獵星者沒有名字,代號就是他們的名字,因為他們並不是某個單獨的個體,而是一整個曾經被虛無魔物迫害過的強大族群。
整個這個族群資源融為一體,奉獻自身,這才化為了存在陣營中,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個體。
而長桌的另一端,則坐着一名頭髮花白的蒼老男子。他手杵着墨綠色樹根一樣的拐杖,拐杖頂端有着一個囚籠般的金屬套,裏面隱隱有暗綠色熒光閃爍。偶爾能看到細長的半透明觸鬚,從中緩緩伸出,又迅速縮回。
他的皮膚乾枯而蒼白,雙眼中不斷燃燒着同樣蒼白的細微火光。
「最近的情況怎麼樣?獵星者?看起來你狀態不錯啊。」
「烏迪爾,你不該責怪他。獵星者才從黑暗虛無回來,他帶來了虛無守衛者的頭目,阿薩倫多的頭顱!」
一旁的一名金色長髮老者沉聲道。
「是嗎?那麼,西寧本體現在在哪?」烏迪爾笑了笑,只是他乾枯的麵皮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還在和那個不知名的強大存在廝殺。」獵星者沉悶出聲道。他的聲音像是成年男子對着鐵桶說話,悶聲悶氣。
「還在打?!」
長桌邊的諸多強者紛紛詫異起來。
「之前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麼?那名強者被西寧本體徹底毀滅掉。金髮老者皺眉問。
「那只是假象。」獵星者淡淡道,「那個不知名強者麾下有名為元魔宗的組織,我們可以暫定將其稱為元魔。
西寧確實已經殺死了元魔很多次。但無法理解的是,元魔似乎有着最高層面的不死身。無論怎麼殺,他都能在下一瞬間復活反擊。」
「那麼現在的情況...?」烏迪爾聽着也來了興趣。
北部虛靈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難纏角色。之前只靠他們纏住西寧和諸多虛無魔物大軍。壓力實在太大。
現在憑空冒出來一個元魔,居然硬生生將西寧的本體給拖住了。
界王是很強,是能毀滅宇宙,但並不代表界王就比宇宙內的所有能量加起來都強。
破壞永遠比創造更簡單。
界王更像是一根針,可以不斷戳破一個個氣球般的宇宙。
「西寧幾乎將所有力量化身都調過去,對付元魔了。我們現在能這麼輕鬆空閒的坐到一起開會,說起來還得感謝元魔的出手。」獵星者平靜道。
「那麼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出手幫助元魔,爭取幹掉西寧麼?」一個黑髮巨漢沉聲道。
「不可能殺得死西寧。」烏迪爾搖頭,「虛靈界王,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頭銜,從無數虛無魔物中選出界王的那一刻起,成為界王的虛無魔物便會在整個虛靈界的供養下,迅速質變。會擁有難以想像的超強癒合能力,和極端恐怖的生命力。」
「這不代表無法殺死吧?」一個強者疑惑道。
「當然。只是他們擁有三次的不滅豁免。母河時間每十年能豁免三次任何類型傷害。」烏迪爾解釋,「我曾經和西寧本體交手時,就差點因此徹底隕落。」
「那麼我們難道什麼也不做?」
「什麼也不做,就是最好的選擇,在我們的力量擁有徹底滅殺西寧的把握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做任何事。」烏迪爾低下頭,雙眼的蒼白色火光更加明亮起來。
長桌兩側的諸多強者紛紛陷入沉思,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掌握霸者之證的絕對強者,但烏迪爾則是唯一的一個掌握兩位數霸者之證的最強者。
霸者之證往往和拯救過多少宇宙有關。一個宇宙頂多能孵化出五張霸者之證。而且每個宇宙的霸者之證,不能重複頒發給一個個體。
所以烏迪爾的兩位數霸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