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董仁桂將要被拖出大殿時,一個女官從簾幕後面走了出來,叫住了甲士,對董仁桂道:「剛剛公主聽見你大喊冤枉,特命本官來問你。」
「你,有何冤枉?」女官俊俏的臉上冰冷一片,居高臨下的問董仁桂道。
「稟姑娘……」
「啪……」站在他身邊的甲士抽了他一鞭子,道:「叫尚宮大人!」
「是是是,稟尚宮大人。」董仁桂低下頭,藏起眼中的凶光,「在下董仁桂,是徐州生員,被一妖女用一股妖風卷到了宮殿上空,跌下來衝撞了公主……
還請尚宮大人代在下向公主求情,在下原因賠償公主所以損失,並賠禮道歉,還請公子看着在下也是被人陷害的份兒上,給在下一個贖罪的機會!」
「知道了,你且在這裏等着,本官自會回稟公主。」女官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消失在簾幕後面。
「兩位大哥,在下有禮了。」
等女官離去後,董仁桂微微鬆了一口氣,換上笑臉給身前的兩個甲士鞠躬行禮道:「敢問兩位大哥貴姓?在下是徐州衛人,也算是軍戶出身,家父為徐州衛世襲千戶,曾在南安柳候麾下效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董仁桂抓住公主命女官問話的這個機會,連忙陪着笑臉跟兩個甲士扯關係。
可惜這兩個甲士就跟木頭一樣,無論董仁桂如何舌燦蓮花,都不為所動,一言不發的站立在他身前,緊緊的盯着他。
「兩位大哥,不是小弟跟你們吹啊,家父當年可是柳候的生死兄弟,當年老柳候還在的時候,現任柳候不被待見,家父就是在那個時候跟柳候認識的……」
「閉嘴,噤聲!」就在董仁桂說的口乾舌燥,大肆買弄家族關係的時候,甲士突然神色一動,低聲呵斥了一聲。
「呃……」董仁暉見甲士面色冰寒,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剛剛閉嘴安靜下來,大殿裏的簾幕一動,剛剛那個問話的女官引着兩個端着托盤的宮女去而復返。
「你說你是生員秀才?」女官走到董仁桂面前,下巴微翹,「即是秀才,那可會作詩?」
「會會會,這個肯定會!」見女官這樣問,董仁桂立刻知道事情有了變化,連忙點頭,這個時候,就算是不會也得會啊!
「會作詩。」女官微微頷首,「現在給本官作一首聽聽。」
「呃……」董仁桂呆滯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儀態,苦笑道:「大人,作詩是想要情感的,您看我現在這樣子,能做出好詩嗎?不如這樣,我念一首我過去作的清平樂您品鑑一下?」
女官聞言仔細看了看董仁桂,見他披頭散髮、灰頭土臉的看不清容貌,衣衫破碎,胸口破裂了很大的一塊,衣衫襤褸,身上綁着粗粗的鐵鏈,再看腳下,雖然一雙白襪變得灰撲撲的,連鞋子都丟了一隻。
「給他解開!」見到董仁桂的儀容,女官皺了皺眉,讓甲士給他解開了鐵鏈。
甲士聽命上前解開了董仁桂身上的鐵鏈。
「謝謝大人!」解開鐵鏈後,董仁桂起身稍稍整束了一下儀表儀容,抱拳道謝。
「念吧,你的詩詞!」女官冷漠的直視董仁桂。
「是。」董仁桂拱了拱手,調整了一下心情,吸了一口氣,「清平樂;將愁不去,秋色行難住。六曲屏山深院宇,日日風風雨雨。雨晴籬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陽。回首涼雲暮葉,黃昏無限思量。」
一首大名鼎鼎的納蘭詞念畢,董仁桂正打算擺出一個造型等待女官的誇獎,誰知……
「不錯,沒有抄襲前人詩詞來糊弄本官。」女官面色稍霽,點點頭。一句話就將他打發了。
這讓董仁桂那個鬱悶啊,好不容易裝了一個大逼,居然沒人懂得欣賞,這讓他險些憋出內傷,不由的在心中暗暗吐槽道:「是啊,爺爺沒有抄襲前人,可爺爺抄襲後人了啊?可惜你們這些土鱉不知道……」
「好了,跟本官走吧。」女官轉頭招呼董仁桂跟他走。
跟着女官出了大殿,來到一個偏殿裏面,沐浴更衣,整理儀容,簡單學習了一下禮儀後,董仁桂被被兩個舉一雙長幅旌旗的宮女,引導着在宮殿裏面行走。
進了幾道門,穿過幾個院落宮殿後,宮女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