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封塵剛走不到一日,在盛京城內就有傳言說這城中半夜總有打更的老頭看到有黑影穿梭在深宅小巷之中,這麼一沸沸揚揚傳出來,倒是變了一些味道。有人說看到的是鬼魂,有人說看到的是明廷派來的刺客,還有人說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怪,是那褚英又復活了。無論是哪種傳言,都在這城中造成了不小的恐慌,有不少百姓都搬着家當,攜家帶口地逃亡外邊的鎮子。皇太極匆忙趕到蕙蘭居找來海蘭珠並且將白臻也叫到客廳之中,問道:「不知二位可有何辦法可以壓制住這城內的暴動?」海蘭珠緩緩而談:「之所以百姓選擇離開居住已久的盛京去外面的鎮子上生活,無非是怕這裏再起戰事,或是前太子褚英復活後盛京又當時何狀?」皇太極思索片刻說道:「那我就張貼告示,請能人異士替我降服了此處的妖魔。」白臻站在一旁小聲嘀咕:「褚英確實已經復活,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皇太極安頓好海蘭珠,又將院落中加派了人手看護便又匆匆離去。等到天色暗淡下來,白臻拉着海蘭珠的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說道:「姐姐,你說封塵大哥現在走到哪裏了?」海蘭珠將頭扭過去看着白臻可愛的臉蛋笑着說:「還嘴硬說你不傾心於封塵公子。」
突然外面有個侍衛來報:「八貝勒請海蘭珠姑娘進宮一趟,說是找到了能人異士可以降服那褚英的亡魂。」海蘭珠先吩咐那人退下,然後轉身對白臻說道:「你同我一道去那宮裏看看,興許還能幫上忙。」那白臻倒是也沒拒絕,開心地跟着海蘭珠進了皇宮。那偌大的皇宮之內要不是有侍衛領路,恐怕困上個十天半個月。白臻像個孩子一樣跟在海蘭珠身後,行走至後花園中時,白臻突然停下了腳步,望着園景街角一處的盆栽開始呆,海蘭珠都叫了三次她都沒聽到,直到海蘭珠拍了她肩膀才反應過來,白臻突然問道:「為何這柱海棠會擺在這裏生長?為何枯萎了也無人照料?」那侍衛吱吱嗚嗚半天也說不出來,倒是迎面走來一個衣着華美,面容笑態的男子說道:「這是阿敏貝勒最喜歡的海棠,雖生猶死。」說完拂袖而去。
白臻望着那個男子身影仿佛領悟了話語之間的深意,倒是讓海蘭珠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地問身旁的小侍衛:「剛才那個如此傲慢卻謙和內斂的是哪位大人?」侍衛低着頭道:『』是二貝勒代善。」海蘭珠接着問:「那他所說的阿敏貝勒就是那舒爾哈齊的次子?」侍衛默不作聲,只是低着頭微微點了一下。白臻嘴裏默默念叨:「沒想到自己一心想找的海棠花,竟然在此處遇到。」海蘭珠一把扶住身子往後傾倒的白臻問:「這花既然對姑娘這般重要,我吩咐下人搬回府中送給姑娘就是。」白臻嘆着氣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還小的時候,這個花盆裏種的海棠不是這個模樣,早已物是人非了。」
侍衛引着海蘭珠和白臻到了偏殿的書房之中,剛推開門就見四大貝勒都在書房內坐着,見海蘭珠迎面而來,坐在門口位置身負鎧甲的那個貝勒將位置讓給海蘭珠說道:「這麼漂亮的姑娘,快坐這裏。」海蘭珠拉着白臻的手讓她先坐下,眾人見白臻一副男兒郎的打扮,紛紛七嘴八舌爭吵起來:「他這一個小伙子,站到一邊去。」當海蘭珠告知眾人他是自己的表弟時,那些人都閉口不談。阿敏慈眉善目笑着說:「早就聽說八貝勒從蒙古娶了一位漂亮的公主,如今這又帶回一位傾國傾城的可人兒。」那粗漢子倒是不害臊,直接了當地說:「這是八弟的後宮事,咱們就別摻和了。」
白臻倒是膽大,直接站到阿敏面前問道:「不知貝勒爺可曾去過海城?」阿敏神情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白臻接着問道:「那院落之中的海棠花,可是阿敏貝勒之物?」阿敏驚疑地看着白臻,仿佛從這個少兒郎的臉上看到了昔日那個熟悉的她。阿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將白臻反覆瞧了瞧,接着說:「你怎會知道海城,又怎會識得那海棠花?」白臻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皇太極見眾人都在議論其它事情,並未將褚英亡魂復活一事記掛在心上,便着急地喊道:「眼下這通曉五行之術的能人已經找到,現在召集大夥來,就是想讓大家參謀參謀,給些意見。」海蘭珠站到皇太極身邊小聲說道:「各位貝勒爺先不要着急,先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有人裝神弄鬼,還確實是褚英已經復活的亡魂。」皇太極說道:「來人!請那位仙道進來。」
說話間,只見一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士帽子,手拿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