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收拾了桌上的飯菜,然後同樂淶將左氏扶到藤椅上,左氏醉酒之時卻把這孟婆婆當作是梅傲雪,剛準備撲上來抱住,被樂淶一把拽入自己懷中,只見這糟漢子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着樂淶就是痛哭:「我從你十六歲一直等到你二十二歲,說好的五年之後我若能完成你爹爹交代的事情我就可以娶你,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樂淶摟着左氏摸着他的頭安慰道:「快了!快了!我答應你。 Δ 」只見這左氏揉揉哭腫的眼睛一抬頭,推開樂淶就說:「樂大哥,你這是對我做什麼。」口中醇酣的酒氣讓孟婆婆遮住鼻子,退到憫天身邊,扶着憫天躺了下來。樂淶見這左氏清醒大半就拾起地上的被褥,扔向他:「兄弟,你剛才抱着我哭呢!」左氏一拍腦門,想到自己剛才定是喝暈了,又把旁人當做了傲雪姑娘,便連連道歉。
孟婆婆見憫天胸口燒灼滾燙,額頭不停冒汗,將自己雙手攥在一起,孟婆婆趕忙取來涼毛巾一趟趟給憫天擦拭肩膀。憫天不知這是燒還是染了什麼惡疾,嚇得樂淶在一旁束手無策。此時屋內左氏的呼嚕聲已經此起彼伏,樂淶走近問道:「要不要去這小鎮上請個大夫來瞧瞧?」孟婆婆說:「那些江湖郎中,還不如我手中的一粒丹藥。依我看,憫天這是毒入經脈,越的厲害了。只得等他師哥拿到解藥方可緩解。」樂淶抬手觸摸到憫天滾燙的額頭,再看一眼屋外已經漆黑一片的窗外嘆氣說:「這麼晚了,夜路也不好走,婆婆我們只能明日再趕路。」
躺在藤椅上呼嚕聲打的正響的左氏一聽樂淶大哥要走,立馬跳了起來,醉意闌珊地指着樂淶口角掛着口水說道:「樂大哥,你可不能走,你要喝我和傲雪的喜酒!」說完又身子一軟,倒到地上呼呼大睡起來。孟婆婆知道深夜打擾左氏已經是萬份不便,自己再何樂淶就這麼走了,真是不合禮數。就只能將就挨過今晚再做打算。
看着憫天燒紅的臉蛋,還有滾燙的額頭,孟婆婆哪裏睡得着。不停給他更壞涼手帕,又生怕憫天受風受涼,所有的被褥都搭在他的身上。樂淶大哥手中端着熱水遞到孟婆婆手中說着:「婆婆真是關心憫天小兄弟,若這孩子有點良心,以後長大了好好孝順你。」孟婆婆搖搖手:「這次等憫天病治好樂,我也要回我的白鱷山了。」樂淶嘆氣說道:「若可得孟婆婆真傳也是三生無憾了,可惜憫天小老弟沒這個福氣了。」孟婆笑道:「我這功夫哪裏比得上樂大俠啊!」樂淶見婆婆不睡,只得自己搬起藤椅上的被褥到壁爐旁躺下,再把那個呼呼大睡在地上的左氏拖拽到自己身邊。
孟婆婆吹了燭火,借着壁爐里的光走到憫天身邊,將這瘦小的身子捂在自己懷裏。迷迷糊糊中聽到憫天口中念着:「夢兒姑娘你在哪裏?」一會兒又聽憫天嘴角含笑:「良兒姑娘,你真是好看。」孟婆婆嘴角微微一笑,這些話其實之前自己也是知道,在這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心裏,現在所有牽掛和惦念的人,無非都是好朋友。而他卻一點都不懂男女之情,若他這一輩子都不懂也就好了,也不枉費孟婆婆的一番苦心。
忽然黑暗之中,一塊閃着金光的玉佩引起了孟婆婆的注意,原來是憫天手中緊緊握着的黃龍玉,這塊玉佩看起來分外眼熟,孟婆仔細一想,原來是那日尹府大小姐當做賠禮將母親留下的遺物贈送給憫天,想不到憫天這小子竟然沒有還回去,一直留在身邊。孟婆婆想從他懷中取出這塊黃龍玉,憫天一個反手護了過來,然後將這寶玉護在胸口。孟婆婆也覺得奇怪,憫天手中一直緊緊抓着這個玉石的時候竟然分外的安靜,病情似乎也穩定了許多。她不敢出聲,借着月光仔細觀察着。現憫天額頭細密的汗珠也沒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憫天竟然和沒事人一樣,不僅可以自己在地上活蹦亂跳,甚至連自己怎麼來到磧口古鎮的都不知道,他的記憶中只停留在那場大火之前。既然如此,孟婆婆決定和樂淶大哥一同暫且瞞着憫天,等安全回到本草堂再將此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可這怪事卻引得樂淶和左氏的好奇,等憫天去鎮子裏玩耍的時候,孟婆婆才將昨天的怪事告訴樂淶和左氏,左氏拿着那塊古玉仔細端詳,突然說道:「我認識它!」樂淶和孟婆婆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左氏卻嘆着氣說:「這不就是黃龍玉麼,沒啥特別的!」樂淶又接過來雙手捧着對着陽光仔細地看着,一時間也說不出個什麼。孟婆婆便將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