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怎麼把咱們的水都給了那老頭了?」憫天從馬車內掀開帘子走到外面,抓起掛在馬鞍上的水袋晃蕩了幾下丟在一邊。封塵見師弟又要脾氣,只得好心哄道:「那個老頭說的前面客棧很不錯,我們就過去看看吧!」說着二人就駕着馬車朝那無名客棧而去。剛到客棧門口,馬車還未停穩,只見店內的小二熱情似火一般迎了出來,拽着馬車頭就往後面的馬廄走。一邊走一邊熟絡地聊天起來:「二位大俠是摘幾顆星?」這話將封塵和憫天問住,二人平時只是見過天邊閃閃光的星星,哪裏摘得到星星,可這店小二分明問他二人是摘幾顆星星,封塵心中納悶:難道是讓他師兄弟二人摘星?在這個客棧中可以摘得星星?
沒等他二人反應過來,已經被店小二推進店內。店小二沒拿熱茶沒問他二人要點些什麼,只吩咐他二人先休息片刻,等他家主人從內堂相約二位。憫天一聽這住店竟然還要預約,心裏更是煩躁,拿起手邊的重刀就往外走,只見那客棧的一個屋內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仔細看時,才現這個男人的右手竟然全部是精鋼鐵而造。不知為何竟然讓憫天背後毛骨悚然,乖乖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店小二熱情地介紹道:「這便是我主人,二位客官有何請求,儘管向我們家主人說來便是。」封塵雖然不懂這裏的江湖規矩,畢竟出門在外就要凡是講個禮字,便恭敬地拜謝道:「感謝店主出門相迎,我師兄弟二人路過貴寶地,只求一間乾淨的房間,再來一桶熱水便可。」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封塵:「少俠可知,這沙城裏最貴的是何物?」師兄弟二人一齊搖頭。店小二提高嗓音說道:「便是這有限的水,這裏的一滴水價值千金。」店主人抬起那隻殘手說道:「無妨,公子若能辦成此事,再多一些水又有何難。」
封塵疑惑地看着店主問道:「不知店家要我兄弟二人做些什麼?」店小二看他二人揣着明白裝糊塗便沒好氣說道:「你倆看來也不像是討吃的,為何這般無趣?」封塵恭敬地問:「我兄弟二人初到沙城,也不知道這裏有何事情困擾店主?」店小二哈哈大笑起來:「這裏從沒有任何事情困擾我們主人,只有你們這些江湖客無盡的要求和條件來做交換!」憫天張着嘴巴:「什麼條件啊!難不成要我師兄弟的命?」店小二一反常態說:「確實如此!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這店做的就是這殺人的買賣。」封塵剛要拉起師弟往外跑,只見那個鐵手人輕揮衣袖,那門便刷地一聲合上。
師兄弟二人既然已經知道落入虎口,眼下只能見機行事。那個鐵手人指着客棧上掛着的菜牌說道:「公子請摘星。」憫天再去看時,現這些哪裏是菜牌,竟然是一些人名,說來也是奇怪,師兄弟二人雖然初涉江湖,但這些人名卻無一人認得。封塵不卑不亢地問:「這些可是店主讓我師兄弟二人所殺之人?」店主頷點頭:「確實如此,若殺一人便是摘得一星,這些人都是江湖中窮凶極惡之人。」封塵瞬間慷慨激昂地說:「這買賣店主不做,我們師兄弟也會為民除害。」店小二捂着嘴巴在一旁笑起:「這些人非富即貴,有些還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公子可不敢說大話。」
封塵握着手中的劍,突然一轉劍柄,這鈍劍從布袋中竄出,一道銀光閃過,在燭台上的蠟燭已經碎成了粉末。那個鐵手人笑着說:「好快的劍鋒,只可惜那是柄鈍劍。」店小二瞬間啞口無言,憫天捂着肚子說:「師哥我都餓了,咱們可以替店主出口惡氣除了禍害百姓的惡人。可眼下也不能餓着肚子去除害啊!」鐵手人第一次見如此談條件的客人,便也覺得意外,卻又十分投緣,便吩咐店小二收拾兩件上好的房間招待二位公子住下,再準備一些酒菜讓二位公子解乏。
可是方才封塵公子說的水,確實萬分難辦。因為這沙城所有的水源都在那個城主手中,城主將全城的水控制在自己的水窖中,若無他的令牌,任何人便不得靠近那個水源。店主取這水自然是容易之事,可畢竟這沙城城主也在刺殺名單之列。店主也煩見這些將死之人,便打店小二去向那沙城城主討要一些來。
傍晚時分,熱水已經備好,等封塵和憫天二人沐浴解乏之後,再美食一頓飯後:「不知店主讓我們所殺何人?」店主指着屋外那燈火闌珊處說道:「便是這沙城的城主,今日在街上你們還同他手下那奎山相鬥,雖然勝負分明,但梁子已經結下。」封塵不解問道:「不知這沙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