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辭》鼎卦有云: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鼎顛趾』,未悖也;『利出否』,以從貴也。『鼎有實』,慎所之也;『我仇有疾』,終無尤也。『鼎耳革』,失其義也。『覆公飠束』,信如何也!『鼎黃耳』,中以為實也,『玉鉉』在『上』,剛柔節也。」秦香把鼎卦說完,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冷地盯着展代中,眼睛一眨而不眨,那冷漠無情的眼神,不象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塊冰冷的鐵,在看一隻沒有感情的畜生。
「你……你想幹嘛?」展代中看到他的眼神,悚然一驚,不自禁止地後退一步,嘎啪聲中,凳子後移,他的背部也碰到了後面的桌子。
秦香冷冷地道:「《周易》鼎卦第五十,鼎元吉,亨。展代中同學,你也配說這鼎卦嗎?」
展代中一愣,旋即扶了扶眼鏡,冷笑道:「笑話,研究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誰都有資格。就算秦香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又怎麼樣,難道華夏的文化就你一個人可學?」
秦香環掃眾同學一眼,緩緩地道:「木上有火,鼎;君子以正位凝命。這『君子以正位凝命』,敢問同學們,大家可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一個女生應道:「這兩句應該是連在的一起的,說的是木柴在燃燒,火焰熊熊,象徵『鼎器』在烹煮食物;君子看到這樣的情景,就會端正自己的居位,嚴守使命,恭謹履行職責。」
秦香看了那女生一眼,微笑道:「葛綺同學理解的非常正確。鼎器,象徵的是一個國家。木上有火,鼎。象徵一個國家的現狀每時每刻都象是在烹煮食物,君子看到這樣的情景,應該生出一種使命感,端正自己的位置,嚴守使命,恭謹的履行一個國家公民應該履行的職責。葛綺同學,你說對不對?」
「不錯。國若安泰,君子居安而思危;國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我輩應該常持的警醒心態。」葛綺肅然道。
「說得好,『國若安泰,君子居安而思危;國之興亡,匹夫有責』,葛綺同學,若是此時在酒桌上,若你是男兒,我秦香該敬你三大杯,說的真是太好了!」秦香虎目精光一閃,朗笑道。
這葛綺平時為人低調,長得也不算是很漂亮,加上中文系裏女生本就比男生為多,所以平時並不引人注意,想不到這女生倒是挺有個人獨到的見解,着實令人欽佩,難怪秦香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葛綺瞅了秦香一眼,微笑道:「敢說女子不如男?」
「啪啪啪啪」
只這一句,班上所有的女生都熱烈的鼓起了掌來,連洛語也不例外,徐教授也是眼睛一亮,讚賞地點了點頭。
秦香笑道:「非也非也。偉人都說了,女人能頂半邊天,我秦香一小小書生,哪敢說女子不如男?我只是從尊重女性的角度出發。若是我敬你三大杯酒,豈不是要被別人取笑我欺負異性?」
「呵呵,說得是。女生貪杯,頗是不雅,對皮膚也不好。」葛綺瞅了他一眼,微笑道。
「你們兩個互相追捧完了沒有?」展代中冷笑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葛綺象是看可憐蟲一般地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們說的是人的道理,你聽得懂嗎?」
「你……」展代中不是笨人,哪有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怒指她道:「葛綺,你要為你所說的話負責。」
葛綺似乎已然洞悉了秦香的意思一般,對於展代中的憤怒,她視若無睹,淡然道:「我自然會為我的話負責,可是有些人,又是否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呢?」
展代中怒道:「我怎麼了?我展代中行得正,坐得直,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警告你葛綺,你不要血口噴人!」
靳子龍突然接口道:「喲,本事啊本事,竟然警告起女生來了?你這也叫行得正、坐得直?」
他先前不大明白秦香和葛綺兩人的對話,待聽到展代中的話後,也想起了在天布刀玉社中似乎曾經見過展代###現在天布刀玉社會員方陣里,立即明白了兩人的話中之意,是以聽到展代中的話,便即反駁起來。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再說了,葛綺同學剛才不是說『敢說女子不如男』嗎?秦香同學不是說『女子能頂半邊天』嗎?所以,靳子龍同學,請你不要拿性別來說事。」
秦香看
193君子居安而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