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現場看客一眾音樂家看戲的表情,莫白登場之後便立即開吹。
《滿月歌》。
莫白今天帶來的這一首曲子不是嗩吶十大名曲百鳥朝鳳,也不是其他名曲,莫白今天帶來的這一首曲子叫做《滿月歌》。
事實上,這首曲子的名字也不一定叫《滿月歌》,反正這一首曲子就是小孩滿月之時吹的一首嗩吶歌曲。這一首曲子曲調歡快喜慶,滿滿的都是祝福。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感覺好像聽過。」
「我也感覺好像聽過,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曲子。」
對於嗩吶,恐怕是所有華國民眾最為熟悉的樂器。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人們時不時都會聽到嗩吶。只是又因為可能是對於嗩吶太熟悉了,人們反而對於嗩吶認識不夠。至少,很多人都不知道嗩吶有多少曲子。
「郎朗先生,感覺之首曲子很熟悉。」
「是的,的確很熟悉。」
郎朗想了想,便說道:「這首曲子應該叫作《滿月歌》。」
到底還是專業人士,只是一想,郎朗便想起來了。
「滿月歌,滿月歌是什麼曲子?」
「故名思議,滿月歌就是小孩子出生之時吹的曲子。」
「噢,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
主持人恍然大悟:「我們家鄉有個習慣,小孩子出生之時會辦酒宴。辦酒宴有的人家便會請禮樂,這個禮樂吹的就是這一首曲子。沒想到,莫白竟然在維也納音樂會吹起了這一首曲子。」
「對了,郎朗先生,這一首曲子的藝術性怎麼樣?」
「這個……」
郎朗皺了皺眉頭:「從藝術性來說,這一首曲子還是有一定的藝術性的。不過,因為民間嗩吶吹法各人各異。雖然這曲子叫做滿月歌,但卻沒有固定的曲譜,演奏者大都是即興發揮。」
「也就是想怎麼吹就怎麼吹?」
「可以這麼說吧。」
兩人直播之時不時解釋,一眾看直播的粉絲早就笑尿。
「想怎麼吹就怎麼吹,哈哈哈,尼瑪,聽到這句我笑了。」
「我也笑了,這真是逼格滿滿呀。」
「這完全符合大白的氣質,他就喜歡這種樂器。」
只是,笑是笑了,但大家在笑過之餘卻是一片擔心。
「大家別笑了,這樣的吹法,大白非得被淘汰不可。」
「是呀,郎朗都說了,這首曲子藝術性一般,看莫白的吹法也吹得一般,完全不能與阿特西的《愛爾蘭狂想曲》相比。」
「莫白不會是迷之自信吧,這樣的曲子怎麼可能爆掉他們的菊花?」
「怎麼說也得吹一首《百鳥朝鳳》吧,也只有這樣的曲子才能與其相抗橫。」
「吹《百鳥朝鳳》也懸,在你眼中《百鳥朝鳳》是名曲,但在這一些洋人眼裏,那還真不是。再說,就算是我們覺得這一首《百鳥朝鳳》是名曲,我們能欣賞得來嗎?他可不像是大白之前演奏的那一首《賽馬》,那麼的氣勢昂揚,那麼的煽動人們情感。」
「我靠,這麼來說,那豈不是說大白吹什麼曲子都要輸?」
「別問我,我現在也是頭疼。」
其實眾人在莫白拿出嗩吶之後就無比的頭疼了。
他們實在是不明白,僅僅只是吹嗩吶怎麼可能比得上其他的樂器?
「哈哈,這小子要輸了。」
「我還以為這小子能逆天呢,原來就這水平。」
「還歐洲樂器就是垃圾,這一場比賽之後,我倒想聽聽你還好不好意思說這句。」
現場其他一眾音樂家露出了微笑。
雖然比賽還沒有結束,雖然十大評委還沒有給具體的分數。但是,從現在的場面來看,莫白這一次的演奏比之「阿特西」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郎朗,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主持人,你別說,我也有一點。」
「你說,莫白這麼聰明,他怎麼會想吹嗩吶?」
「這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