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李白寫《怨情》詩,其詩曰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又白居易做《井底引銀瓶》,開首便言止淫奔也。其詩較長,只記後幾句曰:
聘則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蘋蘩。終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門無去處。豈無父母在高堂?亦有親情滿故鄉。潛來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歸不得。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
然而晚唐詩人韋莊曾做一首小令《思帝鄉》,卻最是動人。其令曰: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唐開元二十五年長安的冬天特別的寒冷,此時正是大唐盛世,高高在上的唐帝李隆基還未戀上兒媳婦,他的心裏正受着煎熬。他此時的愛妃武惠妃病了,從太醫到民醫再到巫術,什麼都用到了,可是武惠妃的病仍不見好。
唐帝是個多情種子,為此焦躁不安,日夜不能安睡。高力士將唐帝的焦慮傳到外面,各方神聖均開始為唐帝解憂,各顯神通。
然而什麼都試過了,武惠妃的病卻一直不見起色。李隆基心裏漸漸地也感覺到了武惠妃只怕終是無救了,以他傾國之力,也不能再為她繼命。此時李隆基心裏非常地悲傷,不無怨恨地想:為什麼現在得病的不是宮內其她人,或別人的妻子呢?
然而,就在這時候,高力士帶來一個白頭翁,頭髮、鬍鬚皆白,卻面如童子,臉上無一點地皺紋。一身的白衣也是寬身廣袖。李隆基只一照面,就知此人非同一般,連自己皇帝的譜也不要了,幾步攆到這位鶴髮童顏的老者跟前,道:「不知老神仙駕臨,得罪得罪。」
老者手裏拿了一隻龍頭禪杖,打了個十字還禮道:「老朽聽聞唐帝焦躁,特來為唐帝解憂。」
李隆基一聽,連忙一邊吩咐宮女為老神仙準備茶果等東西,一邊往內宮裏讓,想讓這位老者看武惠妃,好依病下藥。
老者搖頭,就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對站着的李隆基笑道:「不用看,我也不瞞唐帝,武惠妃的命本就該絕,不過老朽倒是有個辦法,能讓武惠妃續命。就怕唐帝不願意。」
李隆基一聽武惠妃可能續命,連忙說道:「就是傾全國之力,朕也要救得愛妃性命。」
老者笑道:「唐帝通讀史書,定是知道蘇妲己吃比干心的事了?」
李隆基聽了這個,心下躊躇,怕這位老者是要讓他也剖了如位名臣的心來,李隆基雖然愛武惠妃,但讓他學紂王,心下煎熬起來。
可是他並沒有一下子果斷的、義正言辭地拒絕。老者心下瞭然,一捻鬍鬚,笑道:「唐帝不用焦躁,老朽所說之心,並非什麼名臣武將之心,不過是京城裏的一般人家的妾。」
李隆基一聽,有些懷疑地問道:「朕記得蘇妲己吃比干心,是因為比干心比一般人心好,是七竅玲瓏心,此女身份低賤,何以能救朕的愛妃性命?」
那老者笑道:「這唐帝就不懂了吧?此女現在身份雖然低賤,但是付國公的嫡孫女兒,閨名一個新字。這付新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不過是當年倚牆一顧,與男人私奔,才最終落得個妾的位置。他男人是京城裏的小吏。付國公怕孫女受氣,又將付新的一個庶出妹妹付悅嫁給小吏當嫡妻。」
李隆基見說不過一小吏的妾,雖然娘家是付國公,但李隆基只一想,便就知道是誰家裏,不過是仗着祖輩的蔭蔽,延承着國公的爵位而已。面上就又露出笑顏來,道:「老神仙是說,此女的心能救朕的愛妃性命?」
老者點頭道:「正是,她不單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還曾救過一位神仙,神仙送她一味仙丹吃了,他的心可以說可以解百毒,治百命,雖不能長生不老,但益壽延年是肯定的。」
李隆基聽了大喜過望,根本就沒想過他在輕言別人的生死,而且那人並沒有什麼過錯。可是李隆基認為,天下都是他的,不過一個小吏的妾,就是小吏的命,也是他隨時能取的。李隆基畢竟也是多年的皇帝,雖然太平多年,但早些年也是英武得很的。
此時長了個心眼,並沒有被突然掉下來的喜悅砸暈,問道:「不知老神仙是哪位,是天上在籍還是散仙?不知哪裏洞府?可否一現真身,也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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