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蘭陵侯夫人的話臉色微微一變,蘭陵侯一黨的人已經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只等着看阿玖怎麼回答。
很顯然,蘭陵侯夫人這是來給太后抱不平來了,想也是,太后是她小姑子,淳貴妃是她親生女兒,這兩人都因為皇后被打了臉,據說淳貴妃到現在還「因愧疚而昏迷」着,連賞花宴這樣露臉的場合都不能出席,蘭陵侯夫人心裏能痛快才怪。
阿玖敏感的覺察出蘭陵侯夫人身上的強烈敵意,但是對方是誰她又沒印象,扭頭瞅抱棋一眼,抱棋忙低語,「這是蘭陵侯夫人,淳貴妃的母親。」
原來是敵人的母親,那怪不得了。
阿玖心裏有了譜,對敵人她一向是能滅掉滅掉,不能滅掉的把她打趴下,從來沒有說對敵人還要忍讓的。
臉上的笑容一收,木着臉問,「僭越了該怎麼處置?」經過抱琴抱棋的惡補,她已經能熟練運用上位者常用的一些用語,並知道是什麼意思。
抱棋低頭恭聲道,「該掌嘴二十。」其實所謂的僭越處置全看上位者是個什麼心思,上位者計較,那是大罪,上位者不計較,那寬宏一把不予理會行。
抱棋知道阿玖最近再走直來直往的殘暴路線,既然要處置蘭陵侯夫人,那不用留面子,但也不能罰的太重,掌嘴二十最合適。
阿玖點頭,「那掌嘴二十吧。」
底下坐着的眾人們一下子蒙圈了,面面相覷一眼看向皇后,這麼一句話的功夫,要打蘭陵侯夫人?皇后這是徹底跟太后撕破臉了麼?
蘭陵侯夫人哪裏肯受罰,本來對阿玖極度不滿,此時再也忍不住,怒聲道,「不知臣婦犯了何錯,娘娘要處置臣婦?」
也有蘭陵侯一黨的人勸道,「姜夫人也是擔憂太后才多說兩句,實在是沒有冒犯娘娘的心思,還請娘娘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饒過姜夫人吧。」
更有人道,「姜夫人不過心直口快一些,並沒有說錯什麼,娘娘因為姜夫人說實話而處置夫人,委實不妥,還請娘娘三思。」
司刑的嬤嬤也猶豫不決的看着阿玖,雖然太后和皇后這一年時間明爭暗鬥不斷,但明面上雙方還是要保持和氣的,像這樣當眾打人,不給蘭陵侯夫人面子還是頭一遭。
阿玖根本不理會眾人說些什麼,只是奇怪的瞅蘭陵侯夫人一眼,「不是你剛才說你僭越了麼?怎麼這會你又問本宮你犯了什麼錯呢?是看你年紀大一些,也不至於這麼健忘吧?」
年紀大……
眾人神色古怪的看着蘭陵侯夫人。
淳貴妃長相美艷,蘭陵侯夫人自然也不差,三十四五的年紀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也像二十七八的樣子,臉上連個皺紋都沒有,無論從哪兒看,都跟老搭不上關係……而女人最恨別人說老,皇后娘娘這張嘴……也是夠毒的了。
但皇后的話也沒說錯,剛才確實是蘭陵侯夫人自己先承認的自己僭越,雖然這是一個以退為進的說法,但如果上位者揣着明白裝糊塗,蘭陵侯夫人也只能認下這啞巴虧。這一下,連那些想幫蘭陵侯夫人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了。
蘭陵侯夫人氣的臉色鐵青,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心裏暗恨皇后陰險狡猾,又不得不暫時服軟,「臣婦失言,但臣婦一心為娘娘的名聲着想,有道是忠言逆耳,還望娘娘體察臣婦的一片苦心,寬宥則個。」
阿玖嘴角撇一下,當她是傻子麼?敵人會為她着想,怎麼可能?!
壓根不接蘭陵侯夫人的話,直接道,「僭越是僭越,你是說出花來,那也是僭越啊?行啦,早晚都是受罰,你不要拖着了,想跟本宮講道理,等罰完了再說吧。」歪頭瞅一眼旁邊的嬤嬤,「快點動手,別耽誤大家吃東西。」
司刑嬤嬤不敢再猶豫,懷裏掏出一把掌臉用了戒尺奔着蘭陵侯夫人去了。
蘭陵侯夫人再也坐不住,站起來大聲道,「皇后娘娘濫用私刑,臣婦不服!」
阿玖瞅着她,「難道因為你不服,這宮規什麼的都要改掉麼?」
「刑不上大夫,臣婦身上有一品的誥命,不是娘娘您隨意安個罪名,想打能打的!」蘭陵侯夫人怒火中燒,雙眼怒瞪着阿玖。今天她要挨了這頓打,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勛貴中立足!
阿玖眼神都不給她一個,十分淡然道,「
第十六章宮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