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昭帝和阿玖吃過早飯各自騎了一匹馬出發。
昭帝臉上的淤青在抹了兩次宮廷秘制的藥膏後已經完全消散,此時一身墨綠色衣袍,頭髮高高束起,即便是容貌上面做了修飾,也是面如冠玉,英氣逼人;阿玖五官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卻也不難看出未來會是何等的絕色,尤其是一雙貓瞳配上一張白嫩的包子臉,更是多了幾分玉雪可,靈動機敏。
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騎着馬一上路,引起路人們的頻頻注目,有膽大的甚至在後面一路尾隨。
阿玖在馬上側側身,靠近昭帝,向後努努嘴,「咱們後面有人跟蹤,不會是合歡宗的人吧?」
昭帝早注意到後面那兩個綠衣男子,低聲道,「不必理會,咱們向前走行。」
前面又是一座城鎮,阿玖和昭帝騎馬進去,找了一家裝潢不錯的酒樓吃飯。
「這邊是合歡宗的地盤了,咱們晚上上去查探一下?」阿玖低聲問。
「不用,有人送咱們進去。」昭帝眼底有精光閃過,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了兩顆黑色的藥丸出來,「這是解毒丸,趁現在服下。」
阿玖拿過藥丸看看,「吃這個做什麼?有人會給咱們下毒?」
「以防萬一。」昭帝將手中的藥丸吞下,低聲解釋,「這家酒樓是合歡宗開的,下毒不可能,估計會是下**,說不定一會兒菜上來了還有人在外面監視。」
「你怎麼知道這酒樓是合歡宗開的?」阿玖好奇,在昭帝的注視下,也將解毒丸服下。
「酒樓外面有標誌。」昭帝解釋一句。
正說着,包間門打開,夥計端着做好的飯菜進來,「客官,菜來了,請慢用。」
昭帝揮手,「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是,小的在門口,客官有什麼需要再叫小的。」夥計點頭哈腰退下,關門時故意留了一道縫隙,正好可以看清楚昭帝他們的動作。
昭帝注意到他的舉動,沒有點破,心裏已經確定這酒菜有問題,向阿玖悄悄使個眼色,吃了一會兒,腦袋一歪,趴倒在桌子上。
阿玖眨巴一下眼,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也該暈,眼皮一翻,學着昭帝的樣子趴在桌子上不動。
略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問,「他們怎麼樣了?」
小二得意道,「全都放倒了,中了咱們合歡宗的獨門**,沒有八個時辰醒不過來,放心吧。不過這兩個人也挺能堅持的,別人用沾到這**暈,他們竟然能堅持着吃上好幾口酒菜。」
低沉聲音道,「或許是**放的少了,不管怎麼樣,只要暈了行。」又對另一個聲音道,「你去看一眼,前幾天落咱們合歡宗面子的,是不是這兩個人?」
包間門被推開,幾個男子走了進來,為首的穿一件深綠色衣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眉毛寡淡,倒立的三角眼看起來兇狠異常。跟在他身邊的,赫然是當初和昭帝對打的那名陰柔男子。
陰柔男子圍着昭帝和阿玖轉了一圈,十分肯定的點頭,「是的師父,是他們!徒弟是被這男的一腳踹成重傷,要不是師父賜藥,徒弟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
想起那天自己在眾多師弟師妹面前落了面子,還受了那番苦楚,陰柔男子目眥欲裂,抬手要拍向昭帝的天靈蓋,「徒弟這殺了他,以報當日之辱!」
「住手!」中年男子喝住陰柔男子的動作。
「師父?」陰柔男子不解的看過去。
中年男子微沉的聲音裏帶了些許陰森,「這男的皮相不錯,宗主的功力許久沒有突破,正要換一個新的爐鼎,讓這個人給宗主當爐鼎吧。」
陰柔男子眼睛一亮,笑道,「還是師父的主意好!徒弟聽師父的,把這個男的送給宗主當爐鼎,看他還敢瞧不起咱們合歡宗!那這個女的呢?」
中年男子三角眼微眯,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今天咱們合歡宗里會來一個貴客,把這女的送給那貴客嘗嘗鮮。」
陰柔男子同樣陰毒笑道,「那等那名貴客享用完了,師父再把這個女人交給徒弟,這女的怎麼侮辱咱們合歡宗的,徒弟讓她嘗嘗什麼後果,正好後山養着的那幾隻狼開始發春了……」
中年男子揮手,「到時候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