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池。
陸筠霜站在波光粼粼的荷塘邊上,望着滿塘的荷花默默出神,美的驚心動魄的臉上有着傷感之色流露。
「你果然也在這裏。」
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令陸筠霜身子微微一顫,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休閒裝的青年男子正朝着她走了過來。
「老陳,你不穿你那白大褂,我都有點不適應了。」看到來者,陸筠霜微微一笑,臉上的傷感神情消散了些許。
「又不在工作時間,我當然不用穿着工作服了。」陳懷鑫笑了笑,站在陸筠霜身旁,感嘆道:「再說了,這不是來看老朋友嗎,還是隨性些最好。」
一邊說着,陳懷鑫一邊點燃一根香煙,道:「真是好久沒抽了,自從十年前那事發生之後,我就基本上戒煙了。」
「嗯...」陸筠霜笑容微微收斂,又將目光投向了荷塘,眼中有着追憶之色,半晌後她感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都過了十年了。」
「是啊,還記得以前我們在任務結束後,經常來這裏看荷花。」
陳懷鑫蹲在荷塘邊上,喃喃自語道:「還記得隊長最喜歡在這打水漂,還總比誰扔的遠,小南天天抱着一堆零食就像是吃不完一樣,狗哥那老色批總愛講一些黃段子,為此被少被酒姐暴揍,酒姐她...」
「別說了...」這時,陸筠霜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陳懷鑫轉過頭去,只見原本性子一向清冷的陸筠霜此刻臉上滿是淚水。
陳懷鑫不再說話,夜色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唯有一縷輕風吹過時,微微亮起的火星,才映照出了臉龐兩側的淚痕。
......
「那會我們宿舍六個,可是鐵打的兄弟,關係好的不得了,班裏的女生都時不時會打趣我們幾個是不是不喜歡女人,要不然怎麼天天黏在一起?」
王藝臻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堆酒瓶子,他剛才喝了很多酒。
「嘿嘿,老子當然喜歡女人,只不過當時我是把他們五個當成親人了,恨不得天天在一起。」王藝臻嘿嘿一笑,旋即自嘲地道:「只可惜當時的六人,如今只剩下了兩個,一個...是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的膽小鬼,一個是壽命都沒有幾天的短命鬼。」
「王哥,別這麼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安慰道。
「老四,其實你蠻幸運的,和你一道來的還有許多可靠的朋友,但我當時來到這個異地他鄉時,我是獨自一人前來的,舉目無親。」
王藝臻醉醺醺地看着我道:「所以...我特別珍視我宿舍里的兄弟,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並沒有因為我來自下界就對我另眼相待,反而經常幫助我。」
「我很感激他們,在我眼裏他們就是我來的兄弟,就是我的親人,可是後來...」說到這裏,王藝臻眼眶紅了,神色中滿是痛苦之色。
在我印象里,王藝臻一直都是那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形象,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王藝臻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王哥,你的遭遇我很難過,我可能沒辦法在這件事上幫你什麼,但至少...」我拍了拍胸脯,正色道:「至少我葉炎可以當你的兄弟,我這人命硬,沒那麼容易死!」
「嘿嘿,我看出來了,所以我才敢跟你接觸。」王藝臻嘿嘿一笑,指着不遠處的書山,道:「老四,你看到上面有一張黑紙了沒,你把它拿過來...」
「行,我找找看。」我點了點頭,在堆積如山的資料上翻找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他說的那張黑紙。
剛準備將其拿給王藝臻,便發現王藝臻已經躺在地上睡着了,嘴角上還有着一抹淡淡地笑容。
看到這一幕,我神色複雜。
今天的王藝臻與其說是來幫我,倒不如說是來找我傾訴來了,在他心裏一直都有化不開的心結需要找人訴說。
在酒精的作用下,王藝臻剛才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跟我傾訴了很多事情,我這才知道一向性格堅毅的王藝臻居然有着如此悽慘的經歷。
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後來憑藉自身努力上了學,可惜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鬼師,後面的遭遇和我差不多,但他更倒霉一些。
在
第兩千兩百三十三章 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