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滿滿的狗血啊!」
看着錦衣衛很快就送來的行刺事件報告,楊豐仿佛看到了一部狗血的苦情大戲,亂世里的悲歡離合躍然紙上。
曾經的總督千金,遭逢亂世一下子跌落為寄人籬下的孤女,雖然的是寄居自己姑姑家,而且還是自己未婚夫家,但終究不是她過去在自己家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時候了。而原本琴棋書畫整日無憂無慮的豪門少女,一下子變成不敢見人的逃犯,雖然明軍對士紳的清算已經結束,但她的身份和別人不不一樣啊,她可是總督的千金,而且她爹還曾經為抵禦楊豐出力過!
更何況這福州城內誰不知道她家啊,只要一出門立刻就被認出,然後據說就會被流放南洋,情況類似於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那還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呢!
這樣她就更不敢出門了。
原本與愛人已經到臨門一腳的婚事也被無限期擱置。
實際上隨着清軍已經越來越沒有希望,而且都剪了辮子算髮匪,沈家或者說她姑姑家,對於這門親事已經沒了興趣,畢竟她身份不能公開,她表哥也不能一直單着,要是清軍表現好點還能等等,但就目前看來是真得不用等了。
這樣沈家還得在新朝混呢!
她姑父雖然是舉人,但考了一次沒考中,所以就一直在本地做教書先生很受鄉里尊敬,所以不但沒有被清算,還被聘為小學校長,那前途也是很光明的,要知道這是官辦小學,直接在教育部編制的,做好了以後可以繼續升遷,總不能繼續和她家糾纏在一起吧?更何況林則徐因為失鎮江已經被發配新疆了,這時候有沒有死在半路都難說,她的家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以說就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女,在沈家內宅藏了兩年哪怕有沈葆楨哄着,也基本上宅出點抑鬱症之類的了。
然後平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之類又看多了,一時間大義凜然起來偷了她姑父作為校長的配槍跑來為國除妖。
話說大明的校長都有配槍。
一來讓學生從小熟悉這個,二來防止有壞人進學校搗亂,當然,都不是什麼高級貨,不過是些滑膛的燧發短槍而已,結果被她偷了當成作案工具,沈葆楨發現後就追出來,想阻止她做傻事,結果一起被錦衣衛抓了,這也算是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了,很符合那些苦情戲的設定。
「神皇,暫時沒發現其他人與此事有牽連,應該是這女人自己昏了頭的單獨行為,沈家也並無參與,沈振宗純粹是想追出來阻止她。」
錦衣衛都指揮使陸佑說道。
「這事情雖然如此,但說到底這福建的傳教工作還是不夠啊!她一個弱女子做出這種事情,根源是什麼?還是咱們的宣傳工作做得不夠,不能讓所有人都理解我大明給百姓帶來的是什麼,如果她能明白大明對百姓的關愛,還有大明帶給百姓的改變,她又豈能對我誤會至此?」
楊豐用手指敲着桌子說道。
「臣等有負聖恩!」
謝平等人趕緊請罪。
「這些都不要說了,好好做你們的事情才對得起我!」
楊豐擺了擺手說道。
「陛下,台灣特派員林啟榮奏報光復淡水,台灣島內韃虜基本肅清,只有少數團練還在負隅頑抗,但清軍已經基本消滅,韃虜兵備道姚瑩與台灣鎮總兵達洪阿在淡水自殺。」
這時候一名侍從報告。
「這個林啟容幹得不錯嘛!」
楊豐笑着說。
林啟容的確幹得不錯,到這時候為止不足兩年時間,他僅僅帶着一個營登陸,就摧枯拉朽般拿下了幾乎整個台灣,的確不負名將之名,當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台灣的清軍根本就已經被拋棄。福建的清軍自顧不暇,其他地方清軍管他們死活,那裏正規不過一個台灣鎮總兵,再加上兵備道姚瑩組織的士紳團練,根本得不到任何增援,在星火燎原般的geming怒濤中,能夠抵抗到現在也算是盡力了。
「陛下,林特派員還奏報說多次遭到土人的襲擊。」
那侍從說道。
「土人?」
楊豐意外了一下。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時候台灣還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