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朝堂重地,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來人……」唐廣盯着謝寧,厲聲喝道。
先發制人,他不能失了皇帝的尊嚴,不能失了真命天子的氣勢!雖然對唐弈有懼,讓他到現在都不敢再直視他,但,今日有明凌兩人相助,他就不信他制不了一個孽子,哼!
眼角輕跳了一下,唐廣緊抿雙唇,握緊了置於龍袍之下的鐵拳。
原本昏昏欲睡都低着頭熬時間等下朝回去補眠的大臣們乍一聽到唐廣狂吼一般的厲喝,一個個都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睡意全無,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按照往常的慣例,這種情況下他們都該配合皇上下跪求饒,讓皇上消氣。
所以,這群大臣連頭都沒敢抬,直接撲通通跪了一地,一個個雙手伏地腦袋直磕地哀求道:「皇上息怒,皇上饒命,請皇上保重龍體啊……」
「閉嘴!」聽到一群沒有生氣烏鴉一般的嘈亂聲,唐廣心中一陣煩躁。
「……」下面的眾臣咂了咂嘴,一個個都撇了撇嘴噤了聲,本本份份的跪着,不再發表任何意見。本來就不是他們惹的他,不讓說話正好,他們還不想摻和呢!
看着唐廣大發「雄威」,謝寧抱臂而站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滿眼的鄙笑。
不悅的目光剛從眾大臣的身上收回,唐廣的目光便不經易的對上了謝寧的眼神,臉色一沉,他頓時火了。
「來人!」一個毛都沒長全的丫頭片子,也敢在他面前囂張,她是活膩了!
「不用叫了,他們是不會進來的。」迎着唐廣刀子一樣的目光,謝寧輕挑唇角,不屑地冷聲道。
唐廣厲眸一眯,她那話是什麼意思?
心思暗轉一圈,眼角餘光不停的掃視大殿門口,沒見一個侍衛出現,唐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們已經掌控了所有的侍衛?
那怎麼可能,這大殿前的守衛都是他親自調教的親信,怎麼可能叛變?
下面跪着的大臣乍一聽到謝寧的聲音,都在心裏咦了一聲,暗想這是誰的聲音啊?朝堂之上什麼時候來了個娃娃?
雖然好奇,但向來奉行明哲保身的眾位大人都很老實,沒有一個人抬頭去看。
「唐廣,我們兩家的恩怨是時候了結了。」謝寧手臂一甩,雙手相疊背於身後,抬眸冷看着唐廣,一字一句地道。
「恩怨?了結?天寧,朕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沒有人相助,唐廣不敢貿然出手,遂臉色一變,散去身上剛聚起的戾氣,他故作疑惑地道。
龍袖之下,他輕輕地轉動了一圈戴於大拇指之上的一枚白玉扳指兒,只要等到明凌二人看到信號立刻趕過來,他就無需再與他們廢話多言,直接殺之便是。
「好一個聽不明白!」謝寧輕笑一聲,道:「我不介意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這恩怨再說一遍。」
「天寧,莫要胡鬧,你身子剛好沒兩天,別讓你母親再擔心了。」唐廣把一個長輩關心晚輩的模樣演繹的很到位,連謝寧都想為他鼓掌了。
不過,到現在還想拿她的母親來威脅她,他可真是打錯算盤了。
不答理唐廣,謝寧眸光一動,視線從跪於地上的滿朝文武身上掃過,道:「眾位大人,除了秦尚書孫尚書等幾位大人因家中愛子受傷所以請假未來上朝之外,你們就不奇怪一向風雨無阻忠心為國盡職盡忠的慕容丞相為什麼今日未上早朝?」
謝寧這麼一問,那些大臣都突然發現,是哦,丞相大人怎麼沒來?她不提他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
「天寧!」唐廣有點按捺不住了。
雖然他不清楚謝寧對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但,他絕對不能讓她說出來,否則,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
「昨夜有賊人血洗慕容丞相府。」無視唐廣,謝寧道。
「血洗?丞相大人為人寬厚,心懷天下,是我中唐國的頂樑柱,是哪個該死的竟然敢找丞相大人的麻煩?」謝寧話音剛落,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怒色的大問道。
「皇上,您可要為丞相大人做主啊!」一聲吼完,那青年突然眼睛一紅,重新跪倒在地,使勁的向唐廣磕着頭,悲憤的請求道。
當年,他的父親戰死疆場,若不是丞相大人接濟,他和他娘早已經會
060 你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