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這無人的牆角處,想幹嘛?這不就是不言而喻。
高世德給了鐵劍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然後一個人藉助地上的一塊石頭賣力的攀爬,好不容易靠着雙臂的力量爬上牆頭。翻身過去,卻差點摔倒,好在及時輔助內院牆角邊的一棵大樹。喘了幾口氣,原本還想招呼鐵劍翻過來。卻不想他以及在自己的旁邊。
「你怎麼進了的?」高世德一臉驚訝的看着鐵劍。
「輕功翻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高世德鴉雀無聲。
「好吧!你贏了。走趕緊跟我去看看這一老一小賣什麼葫蘆。」高世德一臉無語的表情,連忙轉移話題,朝着此次目的所在前進。
當他們靠近老道士居所的屋前,裏面老道士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相聚,相生,相離。無妄,無怨,無為。你可記得?」
「勿問,勿擾,勿作。且明,且行,且惜。徒孫說得可對。」一個清脆的聲音回應,卻是剛才在門外探頭的小道士。
這簡之又簡的對話,讓高世德聽得一頭霧水。反倒是後面的鐵劍若有所思,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境界不一樣吧!
不過高世德還沒忘了正事,今天之行,乃是厚着臉皮前來借宿,順便探探朝堂之上的口風。雖說不是光明正大的進了,可對於此地面對老道士卻也不用如何。
反倒是正大光明,或許還不會發生誤會。一想到這,高世德朝着屋內的大門恭敬的做了一個鞠躬,開口喊道:「故人來訪,老仙師可安否?」
這突然的開口可把屋內的小道士嚇了一跳,反倒是老道士面無表情,好像早知道高世德兩人已經在屋外了。
「高衙內,老道士卻是不敢當得起你這一句老仙師,還請進屋說話。」
屋內老仙師發話了,高世德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當即上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到小道士嚇得躲在老道士身後,一副膽小鬼的模樣,很是好笑。
「高衙內,老道等爾久矣!」
高世德聽到這句話,左右擦看四周卻沒有發現那曾經熟悉的身影。頓時心有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開口:「老仙師,王義何在?」
「想必你也猜到?我那苦命的徒兒,如今落得滿門抄斬。明日午時,就要命歸黃泉,你作為他的朋友知己,明天若是無事就去送他一程吧!」
聞言,猶如晴天霹靂。高世德久久沒緩過神來,不過還是強忍着情緒開口詢問:「不知王義所犯何罪?」
「唉。」老道士嘆了一口氣,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來龍去脈。要不是老道士見機行事,瞞天過海把這一根獨苗提前安置在道觀。王義可能就此絕後。
高世德聽完,心裏也是打顫。原來小道士王義搖身一變成為工部侍郎之後,按照資歷應該成為工部尚書的候選人。可惜他還有另外一名政敵程寅,此人也是工部尚書的候選人,和王義互為競爭對手,又在工部共事。對於工部的事情對方了如指掌,之前王義替高世德採辦的那些軍備物資也都是有些不光明的事情。而這事卻是被程寅拿出來大作文章,誣陷王義假公濟私,欺君之罪。
說到這裏,高世德也知道,這是自己的罪過。若是當時自己沒有找王義幫忙,現在也不會害得他家破人亡。
為此,高世德覺得自己有責任站出來。
當晚在道觀休息一夜之後,高世德在隔天早朝之前就換好一身戎裝,手持一枚先帝御賜高家的丹書鐵卷,身後帶着一千餘原本麾下於金兵血戰存活下來的將士。來到皇宮大門前不顧守衛勸阻,擂起驚龍鼓,告御狀。
這原本擺放在皇城門前的驚龍鼓,一般也是作為擺設左右。象徵着皇權的公正嚴明,從古至今唯有極少時的時候被擂響。可擂鼓之人,就算達成心愿告得御狀,最後一般也沒有好下場。畢竟民不告官,官官相護。
而且高世德現在可是被革了職的武官,雖然也丹書鐵卷護身,可怎麼說也就是一白身。卻是膽大妄為,加上那身後的千餘名手無寸鐵的將士,聚集皇宮,那也是很大的一條罪名。
震天動地的鼓聲,把宋微宗,宋欽宗兩位皇帝都從夢鄉里驚醒。
「何人清早惹人清靜?」宋欽宗為人頗有些偏激,原本身為太子之時選擇了明哲保身,可至從當了皇帝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