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準備?」聽到這裏我微微有些發愣,心道難不成還有更壞的結果,沈芷靜平常可不是愛開玩笑的人,現在這番表情也不似作偽,難不成真有更壞的情況。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才心驚膽戰的點了點頭。
沈芷靜看到我這樣,輕輕一笑,拂了拂髮絲,「你說的幾個問題,按理說是不該算在你頭上,但當我提出這些問題時,那個小姑娘只回答了這麼一句話『這可不怪我,他自己簽的就業協議里可是都規定好的』。」
這句話如同炸雷般在我腦中響起,一瞬間我便面無血色,軟軟的倒在床上。嚇得沈芷靜跳了起來,連忙呼喊陳姐過來幫忙。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別慌,苦澀的笑着說:「我沒事……她說的沒錯……她說的的確沒錯……」
「那就業協議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你聽到這個反應會這麼大,而且你們做這種工作為什麼還有這種就業協議啊?」沈芷靜急切的問道。
「就業協議?什麼就業協議?」門口傳來白樂侯的聲音,房門開啟之後他和石頭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少年一臉的疑惑。
「你,沒簽過?」我有些不敢相信,瞪着雙眼問道。
「簽?簽什麼,你在說什麼啊?」白樂侯不知我的意思,一臉茫然。石頭站在窗邊,一言不發的望着我們,看他表情,似乎也不知道其中意思。
「他沒簽過。」熟悉的聲音解答了我的疑問,陳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來到我身邊便拿聽診器放在我的胸口。
「怎麼會?做這行的都得簽吧……」看到陳姐,我有些激動,這群人中,應該只有她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陳姐卻並不回答,只是冷冷瞪了我一眼,我連忙閉嘴不說話,直到她計算完我的心跳數,收起聽診器後才再次發問。
對於我的問題,陳姐只是這樣回答:「他現在頂多算是半個圈子裏的人,而你,整個人都在圈子裏。」
我隱約明白了陳姐的意思,只是還想聽她說的詳細些。陳姐也讀懂了我眼中的意味,解釋道:「他是偶然間遇到的,看中的是他肩頭上的那傢伙,所以是我將他引入這個圈子,我是他的負責人,他並沒有簽什麼協議,而是直接對我負責。」
聽到這裏,我才終於弄明白了。沈芷靜此刻已在邊上一頭霧水,連聲詢問究竟就業協議是什麼意思,究竟為何我會那麼緊張。
我癱坐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今天再次聽到這個名詞,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會主動去回想起這件事。
愣愣的發了會呆,望見屋中的大傢伙都在關切的看着我,我苦澀一笑,將有關有就業協議的事說了出來。
「就像你們知道的那樣,我是一個驅邪師,或者說除魔者,總之就是類似的職業,做這行的其實自古以來皆有,世上本多奇人異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也不少,但這些人與我又不一樣。」
「他們有各自正常的生活,只是偶爾做些降妖除魔之事,而我不同,我是一個簽過就業協議,一個真正的專業驅邪師,一個有編制的驅邪師。」
「這還有專業和不專業的區別?」沈芷靜顯然從未聽過這方面有關的事情,睜着那雙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我是一個普通人,相當普通的人,不同於石頭,我沒有強健的體魄,沒有高超的武藝,也同樣,我沒有異獸相伴。」說到這裏,我看向白樂侯,和他肩頭上那隻正打着瞌睡的傻鳥。
「但由於一場事故,我的雙親遇害,妹妹重傷,至今仍未醒轉,而傷害到他們的並非普通人類,而是血族。」
聽到血族二字,屋中的幾人都沒有過激的反應,我猜測他們甚至沒有聽過,陳姐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只是她剛才已經離去。
「要對付這樣的敵人,單憑我的雙手,是無能為力的,我渴望力量,我渴望復仇,我渴望能夠秉持正義之劍,驅趕一切不義之舉!」
「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對於這一切都無能為力……」黯然的語氣令沈芷靜都有些哽咽。我伸手輕輕捋了捋她的秀髮。
「或許是我的激憤傳達到了上一層的世界,終於有一天晚上,我的生活變了樣,一道墨綠色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