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受降城下。
李世民只報一個名,掉轉馬頭就往回走:「速回營,告訴翼國公等人,提營十里。再舊營為本王安排一處安靜之地,去把柳木給本王找來。就他一人。」
「得令!」親衛飛馬往回奔。
李世民又對李靖說道:「藥師,容我與柳木單獨談談。不論秦王與駙馬,只論兄弟之情。可否迴避。」
「不如我去隨翼國公提營,殿下以來擺一個十全陣如何?」
「十全陣,十面埋伏。好,就這樣般。沒想到藥師你對頡利還挺看重,將其比作楚霸王。但戰與不戰,容本王三思。」
李靖一拱手,也先一步策馬而去。
提營,是一種逼迫性戰術,李世民準備給頡利施加壓力,因為他看得出中受降城的軍心不穩,而且士氣低落。
而李靖,則要把這種壓力變的更大點,李世民認可這個作法。
原先營盤之中,柴紹的帳篷沒動,柳木和李世民就在這裏見面。
坐毯、小几、新鮮的水果、米酒、還有兩盤羊肉。
「秦王殿下,您不會是來收拾我的吧。」柳木內心也有些緊張。
李世民將鎧甲,外袍扔到一旁,然後是自己的金冠、腰牌,佩刀、秦王令等也都扔到了一旁,只穿着內衣肩上披着一件披風坐在那裏。
柳木樂呵呵的坐在李世民對面:「二哥,父皇有沒有發火。」
「父皇沒發火,還對朝臣說是他派你出來的。原話吾兒得了朔方西十二州,朕要親征。」
柳木笑得合不上了嘴。
李世民給柳木倒了上酒:「小木,你給二哥一個實話,你為什麼之前不讓二哥知道?」
「你是二哥,不是秦王?」柳木再問了一句。
李世民指了指自己扔了一地的東西,這已經代表了他的意思。
柳木回答道:「我怕二哥得了這八百人,忍不住會作些很麻煩的事情,比如讓那個不怎麼喜歡我們的人,永遠也別開口了。」
「恩,你想得偏了,非到不得已二哥不會這樣。」
「二哥,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聽了就忘掉。你以為你看到的這八百人就是全部,其實只是一部分。父皇下了禁令,有些東西絕對不讓世人見到。為什麼?」
柳木的問題讓李世民足足思考了一刻鐘。
之後,李世民點了點頭:「二哥懂了,到時候必會有爭,而得不到的人時刻都感覺自己會死,所以縱然不想動手也要動手了。而後另一人也必須出手應戰,那麼這個結局是父皇猜測到的,也是不想看到的。」
「就是這話。」
柳木一口將杯中酒喝下:「二哥,說說我有多大的麻煩。」
「麻煩不小,朔方郡的事是小事。你綁了西突厥的使節這件事情,你回到長安之後禮部肯定會找你的麻煩。然後另一個麻煩是,不留俘殺盡。這次不止是禮部,朝中彈劾你的少說也在上百人。」
柳木點了點頭。
雖然說殺是蘇定方下的令,但這事只能自己扛。
李世民說道:「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何止成千上萬人,明顯敵軍無戰意,跪地祈降卻依然被殺,這一件事情一分為二的說,好事,殺的梁師都膽寒,怕是以後他也不敢隨突厥人南下一步。」
「再說壞事,你是不知道朝中那些爺爺、叔叔輩的人,他們講究禮法,仁義。他們才不管你打仗有多苦,敵軍有多可恨。當然了,這件事情也要給天下一個交待,給周邊小邦一個交待,所以朝堂之上要表一個態度,就是你不仁義就是錯。」
李世民把這事看的清楚,而且站在了國政的高度上。
柳木抓了抓腦袋。
李世民笑了:「不過,沒事。最多就是把你禁足在三原,爵位減一減之類。二哥會代表父皇象徵性的執行家法,打你幾藤條。」
「那無所謂了,隨便他們彈劾。」柳木心說,自己守着的三個縣別讓人動,其餘的無所謂。
「給二哥說說這八百人?」
「二哥,給我點時間,我準備再打造幾隻騎兵,連名字都起好了。每隻三千人,以雷霆閃電為名,打造多功能騎兵。而後就另一件大事,我發現咱們的後勤很差,我準備下
第0332節 知道劉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