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作為京兆最強的兩大家族之一,自然要代表其餘各家族去要一個答案。
然後就是李淵的書房了。
李淵用力的按着額頭,他很頭疼,最近傅弈正把尹德妃的父親尹阿鼠往死里咬。證據有幾尺厚,證人找了上百人。
尹阿鼠夥同無良僧人在長安城行騙,總數額超過十萬貫,有上千人受騙。
那無良僧人一夥為求自保,更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尹阿鼠身上。
後宮之中,受寵的尹德妃已經哭暈了好幾次,只求聖人赦免她的父親。可傅弈這次卻得到了劉政會等數名老臣子的支持,對於外戚似乎朝中上下也準備狠狠收拾。
韋挺與崔敦禮入內,施禮後站在一旁。
「若是為尹阿鼠的事情,無論是彈劾還是求情,今日朕都不想聽。」李淵在兩人施禮之後就先一步道。
「聖人,臣來這裏為的是柳駙馬。」
「他,他最近不是在三原挺安份的嘛,又怎麼了?」李淵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韋挺上前一步:「聖人,涇河碼頭眼下有大八十多條船正在把柳駙馬的所謂家丁往洛陽送,根據通關文書上報,備甲一千副隨行。文書由天策上將府簽發,理由是護送商隊。但臣等不安!」
「有什麼可不安的,他是一個很安份的人。」李淵這會只想一個人靜靜。
崔敦禮上前:「聖人,春天的時候柳駙馬北上通關的文書也是商隊,備甲上報同樣是一千副,以作護衛所用。」
李淵終於回過神來了,語氣也有些變化:「這個洛陽有什麼?」
「洛陽如果有,只是一些惡僧的餘孽,但去洛陽之前會經過潼關、河東府兩地。」韋挺正在着,崔敦禮倒是直接搶上前道:「聖人,就是臣等不安心,除非柳駙馬給一個明確的法,否則臣等就準備上書申訴,要求天策上將府取消柳駙馬的通關文書。」
「他在那?」
「回聖人的話,沒在涇陽碼頭。柳駙馬根本就沒有出現,派人打聽之後聽聞人在三原莊。」韋挺擔心崔敦禮的太過激,所以搶着接話。
李淵刷刷的寫了一份手書:「你們去問他,只朕要他明派人去洛陽的原因,否則朕就下旨讓他的那些個家丁回來。」
到家丁的時候李淵也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眼下長安城提到柳木家丁都是重語。
那根本就不是家丁,是很恐怖的作戰部隊才對,而且還有大唐皇帝的秘密聖旨護着。
接過李淵手書,韋挺還特意要求:「聖人,臣請翼國公同行。」
「准,朕也要知道他去幹什麼。還有就是,他有違大唐律嗎?」
「沒有,就是臣心中不安。」崔敦禮倒是很光棍的表了一個態度。
李淵也沒辦法什麼,這兩位來就是代表着大唐的頂尖貴族,大唐眼下的情況就是皇族與望族共治,所以也不能完全不把望族的意見放在眼裏。
事實上根本就不用去三原,在涇河碼頭蘇定方來這裏查看高氏兩兄弟對人馬的指揮、物資的運輸等等事務的臨場處理能力。
所以秦瓊一到涇河碼頭見到蘇定方,他就相信可以問出真相來。
「蘇烈,聖人有親筆信要查問木派人去洛陽幹什麼,你若是知道的話就告訴我,我也不用跑一次三原。」秦瓊對蘇定方道。
蘇定方看了韋挺與崔敦禮一眼後笑了:「還能幹什麼,就是件送功勳的事情。」
「為何?」秦瓊不解。
「翼國公您是知道的,當年郎君大婚之時被貶到了底,而抱琴這丫頭卻也不普通的婢女。所以當年根本就沒辦法給抱琴一個身份,前幾天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想給抱琴掙一個鄉君回來,然後就讓抱琴帶人往洛陽去了。」
秦瓊更是不明白了:「女子想要鄉君的爵位非常的難,除非有大功勳。或是夫家的爵位夠高,而且還須是正妻。洛陽有什麼大功勞?」
蘇定方這才將那張圖遞了過去。
「上古巨獸的骨架,十丈長重百萬斤的巨獸在億萬年之前死去埋在泥土當中化為石骨。郎君這樣東西挖回來獻給聖人。我也認為若真的挖得到,鄉君的爵位估計有戲,而且派去的所有家丁都會有賞賜。」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