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剛下完,就有人進來匯報,那三人已經成功活捉,他們準備混進往涇河莊子拉白疊布的船上。
「果真是下等貨色,連要殺人在那裏都不知道,送去沉河。」張初塵一邊嘲笑一邊下令。
「慢!」長孫無垢制止了張初塵的命令,而後說道:「這裏是長安,亂殺人已經是大錯。為自保而殺人是無奈,但人已經活捉再殺就違背大唐律,所以交刑部審。」
張初塵差一點就開口說出,秦王還不是皇帝之類的話。
她忍住了,因為秦王登基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獨孤蘭若這時說道:「不殺是對的。派人去告訴彭海,問他應該怎麼作。他會暗中請求聖人,而後是秘密處決,還是公開審,就與我們無關了。」
張初塵象頭一次認識獨孤蘭若一般盯着獨孤蘭若。
這才多長時間,獨孤蘭若已經依然變的很精明。
「嫁了聰明人,也會變的聰明。」獨孤蘭若掩面而筆。
一刻鐘後,彭海來到李淵身旁:「聖人,有件小事。」
「講。」李淵剛吃完飯,正等着球賽開場,此時正拿着柳木給他準備的蓋碗聞着茶香。
「有一些刺客,準備刺殺長平秀公主與柳駙馬,被葉四娘的人手事先得到消息而截獲,從犯或有被殺,或有自盡,主犯三人生擒,新任領左神策衛錄事參軍馬周前來請示,當如何處置。」
李淵竟然沒有一點點心情的波動。
這樣的事情他不意外,那些人失敗他也不意外。
張初塵是什麼人物,當年綠林最頂尖人之一,而且張初塵那些個手下曾經有多半都是楊素府秘密的,更是手段高明。尋常的刺客有多少能送死多少。
但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至少太子李建成就不知道。
李淵看到球隊開始入場,對彭海說道:「給朕押一貫錢,押紅衣那隊勝。那些個人」李淵沒說,只是擺了擺手。
「是!」彭海施禮準備告退。
李淵卻攔住了他:「昨天讓你辦的事情,可有結果?」
「聖人,還有一天,老奴原本想明晚上再給您匯報的。」
「就說眼下!」
「聖人,這確實是無情。有這麼」彭海準備說出他掌握的實例來,李淵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彭海:「你去安排剛才的事,今天盛典沒什麼雜事,賜上等御酒一瓶安心看球。」
「是,老奴告退。」彭海施禮退下。
李淵臉上苦澀的一笑,注意力又回到了球場。
李淵讓彭海調查的事情就是,自李元吉死後,李建成對齊王府如何?
他只要聽結果,細節不想聽,聽着傷心。
柳木呢,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了傍晚。什麼刺殺,什麼綠林的規矩,什麼遊俠兒之類的,柳木完全不知道就在他身邊這一天時間發生了多少事。
柳木醒的時候抱琴已經得到了消息,危機解除。那掛在窗戶上的弦,還有鋼弩都讓她收了起來,這會就在柳木床邊睡的正香。
柳木起身,只是想將薄被蓋在抱琴身上,抱琴沒睜眼卻說道:「若是要解我的衣服,這總須有個儀程,有個說法吧。」
「胡,胡說。」柳木趕緊後退幾步。
抱琴拉過柳木的枕頭,然後自己把薄被蓋上繼續睡,她昨夜也沒有休息好。
自得到消息之後,可以說這邊關心柳木的都沒好好休息,許多投靠過來的遊俠兒為了掙這份功勞,更是連夜奔波。
柳木穿好衣服走到屋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看着西沉的日頭,從隨身的小包之中拿出一隻竹籤咬在嘴裏,正準備喊人過來,卻見高履行急急的飛奔而至,在月洞門外有護衛擋他,高履行一指站在院中的柳木後護衛放行。
「出大事了。」
「大事?」柳木心說要談的都談好了,還有什麼大事。
「聖旨下,宇文士及代侍中,進中書令,兼天策府長史。杜如晦進天策府司馬、掌兵部尚書印。我父(高儉)進升門下省侍中,王珪進黃門侍郎負責宮中文書,正四品上。」
聽高履行講完,柳木追問了一句:「魏徵呢?」
「官復原職,太子府洗馬。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