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港舶司是一個什麼樣的衙門,蕭皇后完全不明白。
她幫柳如雨討要官職只是心裏不願意讓後隋被日後記載被一婦人兵不血刃的就滅了,至少也是一個真正厲害的人物,這樣她心裏能好受些。
「這柳駙馬是何人?」蕭皇后又問。
「我女婿。」李淵的語氣都變了,帶着一絲驕傲,一絲快樂。
很顯然蕭皇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身為駙馬只能是皇帝的女婿,這個還用解釋嗎?
李淵又說道:「其實你認識,柳木娶的是蘭若,蘭若的母親你不僅僅是認識。蘭若在宗室的記名是李蘭若,她原先叫獨孤蘭若。」
說到這裏蕭皇后自然知道是誰,因為她的婆婆是獨孤伽羅。
獨孤家族底蘊可能沒有五姓七望那麼深,可獨孤家族出一個獨孤信,一門三皇后,而且不是一朝三皇后,而是三朝三皇后。
分別是長女北周明敬皇后、四女唐元貞皇后、七女隋文獻皇后。
「他,對蘭若好嗎?」蕭皇后聽到了獨孤蘭若,親近之情油然而生。
「他在長安被百姓私下稱為柳賢子,不想當官,也不想為朝出力,每天研究吃喝玩樂,他討好蘭若的一些禮物往往長安市面上等一年見到不到有相似的貨物。」
蕭皇后掩面而笑,這樣的男子確實少見。
「他也搞些打仗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他帶八百丁殺的突厥兩萬精騎全滅,事實上我卻是知道,他是在給自己的兩個姐姐,三個妹妹想辦法找婆家。」
「比如,任城王妃。」
「恩!」李淵點點頭:「再說這次奔襲突厥牙帳,雖然兇險無比,但領軍的兩主兩副四位將軍,以表嫂認為功勳如何評定。」
「一步國公。因為傳國玉璽在義成手中。」蕭皇后也是懂朝政的。
李淵卻搖了搖頭:「以前或是,現在不行。二郎制定了非常嚴格的勳爵制度,一步縣公都勉強,但或是之前就有爵位,這次還有其他的功勳,縣公、郡公倒也有可能。」
「恩。」蕭皇后不清楚大唐新的勳爵制度,只是點點頭。
李淵突然笑了:「告訴表嫂一件趣事,我那女婿我是看出來了,他打的主意就是,家中五女嫁出去之後,要一門五夫人。」
這裏說的是夫人,不是指夫妻的夫人。
唐律,一、二品正妻叫夫人,三品淑人、四品恭人、五品宜人、六品安人、七品以下是儒人,無品就叫娘子。
「聽聞,柳家四娘子放着有可能封王的阿史那杜爾不嫁,卻嫁一個奴兵。」蕭皇后在與柳如雨聊天之中聽過這一段。
李淵用力一拍大腿:「這才叫有脾氣,讓一位奴兵的正妻成為夫人,多有意思。」
「難如登天。」
「恩,雖然難但有可能,那小子我見過。第一戰從奴兵變良藉,第二戰作為八百丁的副團正之一,硬是靠手中刀殺出一個正七品武官。這第三戰,作為副將殺入突厥牙帳,怎麼也要升到六品的,這才多大,十五、十六歲罷了。」
蕭皇后也跟着笑了,她聽出來了,柳木不要官,不從政。但卻在為家人爭着軍功,爭着勳爵。
「表嫂,我給你講一個趣聞,關於小木的……
次日。
西受降城突然四門大開,全城兵馬城外列陣,柳木與李績在中軍位置,擺開陣式緩緩往頡利主營開去。
頡利主營號聲連綿不斷,大營開始快速調動,準備迎戰。
只見柳木前軍衝出四千人,飛奔着跑到足夠頡利大營八百步的距離開始瘋狂的挖坑,然後將一隻又一隻的罐頭筒下半截埋在土裏,然後用土壓穩拍實。
三千人快速後退,只留下一千人各拿着一盒火柴蹲在各自的筒前。
李靖帶的中受降城大軍也已經到位,各路兵馬算時間也全部到位,估計回紇人已經接下了劉仁軌的隊伍。
「誰能想到,你這個罐頭筒竟然是一種近戰的大殺器。」李績看到那些訓練有素的人挖坑,埋筒,笑呵呵的對柳木說着。
柳木卻說道:「這個法子我原本是不想用的,太浪費我的火藥了。而且殺傷力有限,比不得驚天爆鋼雷,更不如我的輕火雁、神火飛鴉。根本沒資格和我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