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蘭若問柳木在幹什麼。
抱琴比劃了幾下,又去找了張紙寫道:「他鼓動越國公去打仗,咱們的兵也都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虧錢,那裏窮山惡水的。他這幾天在側園磨石頭,說是石頭裏的珍寶。」
「去看看。」獨孤蘭若命人給自己更衣。
側園,兩名工匠已經停下了,他們兩個和柳木一起,三個腦袋六隻眼睛距離那塊石頭只有不到兩寸距離,三個人圍着石頭不停的在打轉,眼睛卻絲毫也沒有離開石頭半分。
「咳!」獨孤蘭若輕咳了一聲。
兩名工匠趕緊退後幾步向獨孤蘭若施禮,只有柳木依然盯着那塊石頭。
「夫君,你把外面那雲龍紋磨掉,不認為很可惜嗎?」獨孤蘭若輕聲問道,要知道那雲龍紋是天地所成,絕對是奇石。這東西放在長安,至少五百至一千貫的價值。
柳木沒回答,卻是一指抱琴:「抱琴,取一隻玻璃杯子來。」
抱琴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親自去取了一隻玻璃杯。
只見柳木拿着玻璃杯在那石頭的尖利處輕輕一划,玻璃杯上就留下了一道痕跡。
「奇!」其中一名工匠驚呼一聲。
要知道玻璃很硬,用鐵器都不可能劃傷玻璃。
「沒錯,這是一塊上上等翡翠,我對這東西不太懂,但我卻聽聞翡翠也分為幾大類幾十種幾十個品相,這一塊至少是冰種。」
獨孤蘭若對身邊的婢女說道:「洛女史曾經是尚珍閣的。」
「是!」婢女回答道。
「去找來。」
沒一會功夫,那姓洛的女史就來到這裏,一見到那架子上的綠石頭連施禮都忘記了,三步並作兩步靠近,也是貼在石頭仔細的看着。
獨孤蘭若沒生氣,等了好一會才發問:「洛女史,此物如何?」
「公主恕罪,婢失禮。這一塊是硬玉,極硬玉。從這光澤、透亮、色澤各項看來,這是一塊極珍寶石。」
「帝皇玉!」抱琴突然開口說道,嘴疼發言不准,可依然被聽的很清楚。
柳木搖了搖頭:「不,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肯定這一塊不是帝皇玉,帝皇玉的綠很正,而且純度極高,這一塊差點。而且我感覺也不是透光度也不是頂尖,達不到玻璃的級別。我這個外行看來,這是一塊冰種蘋果綠,最多也就是正陽綠。」
柳木在後世的現代是窮人,玩不起翡翠這種高端的物件。
可在多次旅遊的過程之中也算見識過一些。
當下,柳木把自己知道的簡單講了講,然後說道:「這個事情別和任何人講,這東西的原產地眼下誰去誰死,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再去挖,那裏肯定有一人高的頂尖帝王綠。」
盯着那塊足球大的翡翠,柳木又突然說道:「好象找一塊瑪瑙棒敲這個,會出現非常特別的聲音。」
獨孤蘭若也開始靠近觀察這塊翡翠。
想來這樣的極品製作一塊玉佩肯定非常的棒。
「打一對手鐲,對,要打磨一些手鐲。」柳木也開始計劃怎麼製作這東西。
倒是洛女史說道:「不如帶回長安再製作,涇陽不是養着從前隋逃出的一些玉匠,他們必然比嶺南的工匠要細緻的多。」
「對,有理。這幾天再找找,說不定還能再找幾塊。」
柳木知道,這肯定不是老坑的貨,按冼氏族老所說這一塊是來自蒙舍詔,這個名字柳木很陌生,不記得在歷史書上讀到過。
「對了。是了。」柳木想到了,南詔之前叫六詔,那麼蒙舍詔肯定是六詔之一。
這六詔的位置已經很靠近礦區,所以偶爾有人得到一塊被洪水衝到某處河灘里的翡翠不意外,或許還會有其他被人撿到的。
也有可能,某個不知名小礦就在六詔的範圍內。
事實上柳木沒猜錯,蒙舍詔就是六詔最南的一個小部落,詔在當地就是王的意思。而礦區就是在六詔的國土之內,只是這六詔並不臣服於大唐,一直到一百多年後,才受封,這才有了南詔的國號。
再往後,就是大唐與南詔的數次戰爭。
原因就是國土之爭,大唐認為南詔動不動就以歸附吐番,雲南之地不再為唐等言論為要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