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謝星兒的話之後,柳木笑了:「有意思。」
柳木將長孫無忌的信放在燭火上燒了,在柳木看來長孫無忌的信中只需要出現三句話就行了。
一句話一條情報,最後一條情報柳木從歷史文獻上看過。
推古女王立下的繼承人就是山背大兄王。
這山背大兄王還是蘇我蝦夷的親外甥,可偏偏這位山背大兄王非常討厭蘇我蝦夷,反而與蘇我摩理勢走的更近一些。
接下來,謝星兒將長孫無忌對自己講過的所有的話,儘可能詳細的給柳木重複了一遍。
很顯然,長孫無忌的想的比柳木更加的周詳。
「他就只講了這麼多嗎?」柳木追問。
謝星兒想了想後說道:「國舅有句戲言,但之事他也表示那句話當不得真。」
「什麼戲言?」
「國舅說,若是蘇我蝦夷殺死了他的親叔叔,往後的一切發展會對咱們更有利。但很快他就表示這種事情不可能,也無須動這個腦筋。同宗同族廝殺,在咱們大唐是幾乎不可想像的,那怕是極大的不滿與衝突,同宗同族在對外也絕對是一條心。」
柳木詳細的追問下,謝星兒表示長孫無忌當時也表示這只是一種戲言。
當時蕭靈兒、裴世清都在場。
「不,不,我不是懷疑你說了假話,而是我只是想問清楚當時的情況。我想想。」
柳木說想想,起身就準備離開去書房。
謝星兒一下就站了起來,柳木再看謝星兒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柳木知道這是自己冷落了謝星兒,因為從謝星兒進門到現在差不多快半年了,也沒有圓房,不是柳木不喜歡謝星兒,而是謝星兒年齡還小。
倒是獨孤蘭若幫着解釋過,否則謝星兒還不哭死。
柳木在屋內轉了一圈後坐到床邊,謝星兒眼神之中立即流露出喜色。可緊接讓柳木很驚訝的一幕就發生了。
謝星兒的侍女彩雲飛快的插上門,然後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裏。
謝星兒坐在柳木的身旁正打算開口卻被柳木用一根手指擋在嘴唇上:「我知道你的意思,讓我先想一想倭島的事情,長孫國舅的建議似乎有機會,也有可能。」
「郎君,這,這是藉口。」這是謝星兒頭一次正面反駁柳木的話。
「這個,好吧。」
次日清晨,謝星兒喜氣洋洋的坐在鏡子前盤頭,柳木則坐在馬車上,抱琴在背後給柳木按着腰,一邊還在調笑着柳木:「郎君這是多大的運作,竟然還閃到了腰。」
「這是掉下床摔的。」
「郎君以為我信嗎?」抱琴咯咯的笑個不停。
柳木卻很嚴肅,將抱琴拉到近前:「我告訴你,我記得蘇我蝦夷開了殺族人的先例,我只是記不清他殺的是誰?你趕緊把你的人叫回來,在我見蘇我蝦夷之前,他們監視的過程中聽到過什麼,我要一切細節。」
「恩。」說到正事抱琴絕對不含糊,一聲長哨就叫了一人到馬車前。
吩咐之後,那位離開。
抱琴對柳木說道:「半個時辰內,昨夜他們聽到的內容就會整理好送過來。」
「恩。」柳木正準備換個姿勢靠在馬車上,抱琴突然用雙膝頂着柳木的腰,然後將柳木幾乎撐了起來,卡嚓一聲,柳木感覺自己的腰完全斷掉了,差一點慘叫。
可當抱琴將柳木放下之後,柳木活動一下腰,完全沒事了。
「我現在相信郎君是掉下床去了,這不是腰疼,而是錯筋,所以一動就疼。」
「真神奇。」柳木隨口說了一句。
抱琴拉着柳木的手臂,在手臂關節那裏輕輕的活動了幾下,柳木的手臂立即就不能伸直,只要試圖伸直手臂就感覺筋扯着疼。
抱琴又揉了幾下,柳木的手臂立即恢復了正常。
「郎君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其實也很簡單,你若是一隻手臂撐着靠在床上,不一會手臂也就無法伸直了。當然,也可以象我剛才那樣。」
「我學這個沒用,有你就行了。」
這時,柳木突然反應過來:「抱琴,你剛才是故意的。」
抱琴吐了下舌頭,沒解釋。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