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我凌竟然已經開始命人收拾行李後。
抱琴在屋裏一邊用刀子挖着椰子肉,一邊乾笑着:「那個蠢倭女,如果不是另一個聰明點的去提醒她,我都想派人去給她一點暗示,以後你們再想什麼點子,一定要考慮到那種裝滿了草的腦袋是不是能夠理解。」
蕭靈兒與謝星兒很無語。
她們雖然年齡不大,但和她們鬥心眼的那個不是名門之女,那個都是受過一流教育,從小就在家族內鬥之中成長的主。
家裏面,別看姐妹之間叫的親。
斗月錢,斗長輩面前的好感,斗長輩面前出鏡率,斗外人眼中的評價,斗自己未來嫁妝的份量等等。
宮斗也只不過是這種鬥爭的一種小變種罷了。
說心機婊有點難聽,但名門世家的嫡女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省油的早早連燈盤都碎掉了,這輩子也嫁不了一個有身份有名望的人,自己的子女也不會有大成就,那麼就是庸庸碌碌的活一生。
所以,突然遇到一個滿腦袋草的。
蕭靈兒與謝星兒竟然同時失算,也難怪抱琴說的話讓她們無法反駁。
甚至連辯解一句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中午的時候,正好有兩條往杭州運貴重藥材。蕭靈兒等人也就隨船往杭州去。
而柳木,則走陸路北上,順便去幾處茶園,還有兩處重要的種植基地看看。
這其中一處,也就是這次運藥材的產地,半人工種植的參,不同於遼東的人參,不同於高句麗的糖參,柳木對藥材的了解不多,只聽說這在山坡上種的參還不錯,所以打算順道過去看看。
另一處養殖基地,也被定義為藥材。
一種原生黑雞,原本全是野生,當地州府花了大力氣,富商們投了無數的錢財,才讓這種野生的黑雞人工養殖。
這雞,皮、毛、肉、髒全是黑的。
最大的採購商其實還是柳木,因為這是烏雞丹的最重要原料。
就在柳木與蕭靈兒分頭出發的時候,霸刀護着金德曼來到了杭州,直奔獨孤蘭若所在的園子。
金德曼見到獨孤蘭若之時,當場就哭的暈死過去。
獨孤蘭若讓人將金德曼抬到屋內,然後請醫官前來。
園子忙亂一陣之後,霸刀這才向獨孤蘭若匯報:「公主,新羅王死了,不是病死的,是被明殺。奪宮!」
「你的意思是,出現了意外?」
「是,我們知道這次帶隊的是高句麗淵蓋蘇文,但沒證據。眼下新羅已經分裂成南北兩部,這個超出了我們的預測,原本認為應該是追隨金德曼的貴族竟然有大半歸附了朴太大兄,金德曼控制的地方已經不足整個新羅的五分之一。」
獨孤蘭若思考了好久,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霸刀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放在長安的太極殿,也沒有人能夠立即拿出一個意見來。
過了好一會,獨孤蘭若才問道:「你義父此時如何?」
「朴太大兄上賓,以七十二島王的名義。這次新羅內亂,我義父趁機佔了一處小港,位置就在原新羅與高句麗交界處的三不管地帶。那裏停不了大船,只是一個漁村港。」
獨孤蘭若不能再說什麼了,她也完全沒有明白這其中的發生了什麼。
而且也不敢作出決斷,只說道:「這個消息眼下知道的人多嗎?還通知了誰?」
「沒有。」
「駙馬此時應該在千島之國,依計劃新羅發生變故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後。你立即派可靠之人,將這個消息送到熊本、萊州、長安,以及立即派人去找駙馬。」
「得令!」霸刀也明白,自己給獨孤蘭若匯報純粹是禮節上過程,真正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眼下霸刀需要立即將這個消息送到秦瓊與張初塵處。
柳木就在這裏,派人去找就是了。
至於萊州那邊,霸刀已經派人過去,他知道那裏一直在備戰,只需要一道命令過去,最多五天就可以調動上萬人馬,五十條戰艦,以及八十條前隋的運輸船可以投入戰鬥。
當晚,金德曼醒了之後,見到獨孤蘭若又哭了一個死去活來。
此時,新羅東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