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的眼神終於變了。
她已經可以看得到,自己身邊會有五千絕對忠勇的士兵,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籌碼。
「而且,罐頭這東西你會看到特別之處的。不用太久,明年初的時候擁有大量漁船的新羅貴族都會想辦法來你這裏買罐頭筒,可惜他們卻不會封裝。所以你變成了魚肉的收購者,這魚肉往罐頭筒里一裝,價格翻上數倍不是問題。」
金德曼的眼睛裏都開始閃光了,這樣的話又拉籠了一批新羅貴族。
凌晨,柳木幫睡夢中的金德曼蓋好被子,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水溏邊,而後習慣性的拿出一根小竹籤咬在嘴裏。
一個身影站在柳木身旁。
「抱琴,你的身手更好了,這裏有枯枝都多大聲音。」
抱琴沒接話,只是提醒道:「咱們差不多應該離開了,這還要去一次福岡城的,公主臨盆之時郎君肯定不願意在外。」
「恩。」柳木點點頭。
抱琴又說道:「霸刀傳來消息,大師伯的計策很順利,朴氏在拉籠花朗道。而金白淨計劃改變骨品封閉,藉此拉籠一個貴族。特別是引用我大唐的方式,允許極優者擁有骨級。」
骨品,這是新羅的社會等級制度。
金氏、朴氏、昔氏三族被為聖骨,而後是真骨級,接下來是六頭品、五頭品……。然後三頭品以下是非骨品等級。
花朗道是一名叫花朗的士兵以武藝得到新羅王的賞祝後,慢慢的發展起來的一種格鬥武學。花朗道分為兩種,一種是上等貴族修習,類似與禮儀一樣的武藝。另一種就是下等人學習的搏殺之術。
「不管他們作什麼,金德曼一定會成為女王。」柳木強調了一句。
抱琴沒接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柳木又說道:「我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好男人。對於金德曼我唯一可以作到的就是,在她有生之前我給她看到一個那怕是虛假的新羅盛世,獨立而自強。以及一個,保護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若是我,一定在她年老色衰之時,吞併新羅,並且告訴她這十幾年、幾十年都是騙她的,然後活活氣死她。這妖女對郎君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我的人這些年一直在觀察她,她表面上一副純善、仁厚。可卻是一個狠辣的女子。」
聽抱琴說的咬牙切齒,柳木笑問:「她作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新羅王有一個妃子就是朴氏出身,不明不白的死在省親的路上。其有身孕,那一年金德曼才十一歲。」
柳木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盯着抱琴。
抱琴臉上出現一絲笑意:「郎君想到了,她背後還有人。是她母親娘家,事實上也算是她堂叔家。不過人死了,是朴氏暗中報復的結果。若不是完全沒了助力,她會甘願委身於郎君?」
柳木攬在抱琴的肩膀上:「抱琴,那你告訴我,她是不是說過我的壞話。」
「不是說郎君,她說過中原人自相殘殺之時,就是新羅崛起之時,必一統三韓。唐人對新羅永遠不會有真善意,若無高句麗那麼新羅就是唐之敵人。」
「時間?」
「在把自己獻給你之後第一次回新羅前,當時有人秘密在半路見她一次。她們交談之時有提及,不過領讓我等壓下了這份情報。」
張初塵壓了這一份情報柳木是能夠理解的。
沒等柳木再問,抱琴又說道:「新羅早在前隋的時候就派人潛伏在中原,他們以漢人的身份生活着,被發現的人都在被秘密的監視。」
「這事我知道,我看過卷宗。」
「郎君總之不能把這妖女當善人。」抱琴對金德曼從來都沒有幾句好話。
柳木卻說道:「抱琴,為國之大爭,根本就沒有純粹的好人。站在新羅的立場上,金德曼是一個偉大的王女,誰天生也不是臣服於誰的。新羅那怕有征服天下之心,站在新羅的立場上也沒有錯。」
「這話……似乎有些道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抱琴卻無法說柳木的話有錯。
柳木又說道:「還有,站在新羅人的角度,我才是萬惡的。」
「郎君是好人。」
「站在大唐人的角度上,我是好人。還有就是,那怕站在倭人的角度上,
第0657節 新羅廟堂大爭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