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的宴會結束後,伍德行了一個大唐軍禮,帶着自己的部下去巡營,然後佈置清剿傷人野獸的戰鬥行動。
傍晚,伍德軍營。
「將軍,你剛才失言了,咱們身為奴隸與主人說咱們這個詞,不好。」
有人提醒了伍德剛才的過失。
伍德拍了拍腦袋:「我忘記了我還是一個奴隸。」
這話不好笑,甚至還有些傷感。
就在這時,席君買突然進來,席君買是護送前去查賬的柳如雨,並且將柳如雨送到這裏來之後,是柳木安排他過來的。
席君買的希臘語說的極差,他特別帶了一名翻譯。
「我現在是領兵五千的將軍,在七年前我是軍奴。也就是軍中作雜役的奴隸,而後成為軍中衝鋒在前的兵奴。」
「為什麼?」伍德想不明白,成為奴隸之後,軍功應該是歸主人的。
至少在羅馬是這樣。
「送你一本書。我特意過來就是送這本書給你,等你慢慢的學會漢語之後就一定能夠看到。這書的名字是,從騎奴到大將軍,講的是幾百年前的一位名將,他對匈奴七戰七勝。」
提到匈奴,伍德知道。
可以說西羅馬帝國的滅亡與匈奴多少都有些關係,伍德的祖上也與匈奴對抗過,匈奴的強大,匈奴這個名詞讓整個歐洲恐懼了許多年。
從騎奴到大將軍。
當天晚上,伍德營中的兩位行軍司馬,他們的任務是記錄伍德這一支部隊的軍功,以及平時教漢語。
兩位行軍司馬就拿這本書開始講,用古希臘語和漢語在講這個故事。
漢語最最難說的語言,沒有之一。
伍德以及幾千名奴隸學的很辛苦,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依然是刻苦的學習着,學會漢語才有機會去長安,才有機會解除奴隸身份。
海邊的小木屋內,獨孤蘭若問柳木:「夫君,你告訴我這些奴隸是誰的?」
「我用國庫的錢買的,那就是大唐的。依大唐律,他們是朝廷的奴隸,所以……」柳木說到這裏停下了。
獨孤蘭若懂柳木的意思。
說是奴隸,事實上這些人只要保持忠心那就與平民沒有區別,若有異心,那麼奴隸就是奴隸,朝堂之上一定會從重從嚴的處置。
「夫人,去打獵如何?」
「不如去觀魚。」
比起打打殺殺的事情,獨孤蘭若更喜這種怡靜的活動。
柳木不怎麼明白魚有什麼好看的,而且坐在水邊看魚一看就是大半天,這不是純粹在浪費時間嘛。
既然獨孤蘭若作出了選擇,柳木自然是要陪着的一起的。
聽說要觀魚,連抱琴都很期待,為了觀魚蕭靈兒特別安排人花了兩天時間作準備。
子非魚,觀魚是唐貴族婦人一項極高雅的活動。
錦鯉可以說是唐人發現的。
在東非海岸的某個小島礁上,那清澈的可以看到足有兩米深海底的海水,有着無數的五彩斑斕的魚群,偶爾一隻兇猛的大魚游過。
謝星兒當場賦詩一首,得到無數讚美。
柳木在東非海岸陪着家人悠閒的享受着安靜,羅馬的君士坦丁城內,三天只睡了不足兩個時辰的李道宗正在希拉克略進行着新一輪的會談。
李道宗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研究當下的戰況,他對希拉克略說道:「相信我,全面後退並且堅壁清野。」
「什麼是堅壁清野?好吧我們換一個說法,眼下阿拉伯薩拉森王國勢大,而羅馬與波斯薩桑的士兵並沒有進行嚴格的訓練,他們是優秀的士兵,但是在沒有得到良好訓練之下應戰,根本就發揮不出戰鬥力。」
「我認可。」希拉克略作為一名優秀的統帥,不用李道宗來講他也明白眼下軍團遇到的問題。
柳木的奴隸兵是沒日沒夜的訓練了三個月的時間。
他的士兵在得到裝備之後並沒有進行有針對性的訓練,羅馬的將軍們只看到了裝備的精良,卻忘記了精良裝備需要一些配合與使用的方式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過多的戰損讓他們失去了一些士兵,也失去了一些唐軍裝備。
李道宗繼續說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