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馬周這麼說,這事情確實是噁心人,而且還會有人藉機整事。
李績也是眉頭一皺:「如果此時在上月發生,或者下月,都無所謂。但在今天,此事很是麻煩。」
秦瓊起身,李績卻一把拉住秦瓊:「叔寶,此時你莫出面。」
「為何?」秦瓊不解。
「敵還未動,我不動。」李績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等真正背後的主使者浮出水面,再作應對,雖然時間緊,但這邊力量夠足,而且還有秦王府在背後支持着。
柳木一拍桌子,卻沒想用的是左手,疼的呲牙。
忍着痛柳木對馬周說道:「有人要我難堪,這是逼我出絕招。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柳木這腦袋不怎麼靈活的小民如何應對。」柳木拉着馬周低聲吩咐了幾句,馬周臉生疑惑:「郎君,此計可行?」
「聽我的沒錯。去辦。」
「是。」馬周用力一抱拳轉身離開。
程咬金衝着柳木喊了一句:「小木,給老程講一講,你有何妙計。」
「我不是好人。」柳木回應了程咬金一個詭異的笑容後,從自己的小桌下拿出一隻盒子:「我這小事各位哥哥等着看熱鬧就行,現在說咱們的事情。萊州。」
小盒子推到劉仁軌面前。可劉仁軌卻沒敢自己看,而是捧到秦瓊面前,秦瓊搖了搖頭,將盒子給了李績。
這些人當中,頭腦最好的就是李績,這是公認的智者。
李績翻看過盒中的內容之後將裏面的紙片分成四疊,拿起第一疊:「這個是鹽田,利用海水在淺灘上日曬鹽,這是鹽田的築法。」
李績說築法就是指建造的方法,這個鹽田也很有講究的,不是隨便挖一個水池放海水。
第二疊:「這是曬鹽法,一百斤海水可以出三斤鹽。」
第三疊:「這是鹽田的管理綱要,照這個管理綱要去作,每月可產原鹽萬擔。」
到第四疊的時候,李績將那一疊裝回到盒中,推到了秦瓊面前:「這是原鹽精製細雪鹽的法子,仁軌他守不住。而且眼下也不需要,有鹽就足夠了。」
在李績看來,能出鹽就行,還管什麼細鹽、精鹽什麼的。
鹽拉回來在柳木那工坊之中製造一些精鹽供給宮中、各勛貴就足夠。
「長安,去年的用鹽約有六萬石。依我看,鹽田今年先試試,如果可行的話,明年擴大數倍。將士出征,鹽不能少,鹽就是力氣。」秦瓊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依大唐律有過規定。
領公糧的人,每天一丁二升糧,二勺五攝,老弱小等往下減,兵加五成。
那麼大唐這邊規定的鹽用量,以丁為一,兵就是一點五,弱男壯女是零點七五,老小等為零點三。
柳木要在萊州建鹽田,這一點秦瓊是支持的。
「當下,軍中配鹽不足七成。仁軌你要用心。」秦瓊說道。
劉仁軌趕緊起身:「當立軍令狀。」
秦瓊滿意的點點頭。
柳木又說道:「再說第二件事情,我要把羊毛的粗加工放在雲州、幽州兩地。這樣可以減少運輸成本。然後將羊毛粗線加工放在恆州、將細毛線放在并州、將羊絨運回長安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柳木早有準備,否則不會把這些人都召集在一起。
一個龐大的羊毛產業鏈就在這小包廂內開始作初步的計劃。
李道宗提到了李神通長子李道彥。
柳木卻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實話說,新入伙的人不知道有多可靠,不過咱們可以商量着分一些生意給他,比如一個織紡。」
「不給,織紡太多。」程咬金立即提出反對:「給他一個粗線紡就行。」
「給的是不是少了點。」李道宗在爭取。
畢竟李道彥和他一樣都是宗室王爵,而且還是堂兄弟。
李績這時說道:「要不,叫他來這裏。」
「挺好,來喝一杯,看看能不能作兄弟。」阿史那杜爾眼下這是這個團體的一員,所以他也要考慮任何一個加入者是否可靠。
象是長孫無忌等只是參股的人無所謂,但管理一份產業的,他現在懂了什麼叫產業鏈。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