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離開之後,柳沖沖對族人說道:「柳木在雲州有份產業,雲州原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但今年以來無數商人都往雲州跑。羊毛這種不起眼的東西成了寶,那羊絨是驚天下之物,柳木如何將羊毛坊允許我柳家建一座,那麼各位準備出多少,交多少。」
「這個……」柳氏族人猶豫了。
柳沖沖又說道:「給族中貢獻是一回事,但此事遠比那香洗大多了。河東有寶。」
河東是唐朝時期的名稱,放在現代就是運城。
確實有黃河金三角之稱。
後邊休息的地方,柴紹衝着楊師道人吼着:「滾,都滾一邊去。」
楊師都這暴脾氣竟然都沒有吵,拉着其他人離開。
屋內,柴紹只問了一句話:「河東有寶?」
「玻璃最完美的原料,河東算一個,可是我敢說嗎?我打算和秦王殿下借兩個人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所以明天我捐兩萬錢先應付了眼下的事情,等我大婚之後再說。」柳木給了柴紹一個解釋。
柴紹不同於其他人,柳木是信得過的。
至少,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我教你找一人。」
「誰?」
「雍州治中,高儉。簡單點講,就是高履行他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雍州是什麼?」
柳木知道。
雍州是古九州之一,長安城就在雍州之內,長安算是雍州最東的一個區別。往西還有八個府,最遠就是隴西,在天水以西的那一塊地方。
李世民是現任的雍州牧。
「相信我,這些事情他比你們高明,我知道你想找誰,房、杜二位,他們在這種事情上不如高公,高公在前隋的時候作過大官,貶過官。」柴紹給柳木出着主意。
「恩。」柳木重重的點點頭。
次日清晨,柳木在開祠堂之後獻上二萬錢,也就是二十貫。
柳沖沖很高興,柳木越是不急,越代表着事情不小。
來柳氏大宅祭祀先祖,這是身為貴族的一個必要流程,不過迎親的事情柳木就沒打算讓柳家參與其中,這是自己的事情。
回到長安之後,柳木在聞月閣請客,請自己這些個同為駙馬的挑擔們吃飯。
院內,馬周對柳木說道:「魏徵下獄了。蘇定方把殺人的事情扛了,聖令褒獎,說殺的好。然後崔家那位管事還有那校尉在獄中自盡,他們沒口供,什麼也沒有交待。」
「魏徵,可惜了。」柳木感慨了一句。
魏徵雖然可恨,但卻是忠心耿耿的人。
馬周又說道:「房公分析了各種情報,認為這次太子的招數原本不錯,後面的昏招是羅藝出的,這賊剛愎固執、不講仁義。在他眼中,所有一切都是他富貴的墊腳石,初為燕王的時候,他對幽州百姓還不錯。」
「恩。」
「而後,他的利益在長安,他就不管幽州,否則幽州也不會被高開道所得。」
「他想幹什麼?」柳木問道。
「房公推算,他想重回幽州,他有可能……再反。」馬周也認可房玄齡的推斷。又說道:「不信郎君可以觀察,他必會找機會與阿史那杜爾結識,而後再動。」
柳木問道:「秦王殿下知道嗎?」
「知道。秦王殿下昨夜秘會翼國公,兩人商談一夜。這其中內容無人敢打探,勸郎君也莫去問。」
「恩,恩。」柳木連連點頭:「我這個人怕麻煩,所以我才不會去問。」
「郎君有何打算?」馬周在問柳木的下一步計劃。
柳木卻哈哈一笑:「我去涇陽,然後準備娶婆娘回家,安穩的在三原被禁足。」
「郎君高明。」馬周笑着一抱拳。
當晚,柳木就離開了長安,到了涇陽自己置換的那塊灘頭地,這裏經過大半年的建設已經大變樣,只是除柳木之外,沒有人知道柳木建的那些是何種用途。
六月初四。
這是柳木特意挑選的日子。
按歷史來算,兩年後的六月初四,就是玄武門之變的日子。
柳木很想知道,自己來到大唐之後還有沒有玄武門之變,所以柳木特別選這個充滿血腥的日子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