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用手指在閻立本身上戳了兩下:「我告訴你,太子登基我肯定活不了。你也一樣。」
「莫說是我,連我兄長也活不了。但眼下這個拿出來用真的太急,容再緩一緩。我知道你不怕,你手上有免死三次的金牌。你信我一次,再等一年或是兩年。」閻立本很堅決。
那些工匠們各自低頭忙碌,護衛們坐在四周,這些人就當自己是聾子,什麼也沒聽到。
「我想想,怎麼說服你。」柳木托着下巴。
閻立本飛快的打開柜子抓出一把錢扔在桌上:「這個你可以隨便用。反正一套鐵模只能用三四天就要換。」
柳木抓起那一把錢。
上面有秦瓊的,尉遲恭的,程咬金的等等。
大唐名臣的基本上都有了,但唯獨沒有太子府一系臣子的頭像。
有些不是官員的,比如死於二十年前,隋朝名揚天下的畫師展子虔,李淵就曾稱呼此人為唐畫之始。所以此人頭像的錢幣後就寫有唐畫之始。
而且還是從宮裏找卷宗,依李淵當時的筆跡套印過來的。
「這些少一點,有些就行了,還是我家公主的多作一些鐵模。還有,元貞皇后的制金幣,一萬枚足夠。」
「曉得,只是宮中流傳的畫相不好。」
「動一動腦筋,你照着宮中那些畫個十副,我相信長平公主肯定能看得出那一副最象,然後根據意見你再改改。」
「妙計。」閻立本一拍手稱讚道。
柳木卻是嘿嘿一笑:「是你腦袋反應慢,這有什麼妙計的。」
閻立本抓着柳木的手臂:「你答應我,不許趁我不在這裏的時候,命人壓制秦王錢。」
「安心,我原本想着存個百萬貫,等殿下登基。不過你的話我理解,保證不會衝壓秦王錢,這事或許會害了秦王殿下。還有,這裏的事情,你答應過我不許外傳。」
「不會外傳。」閻立本拍着胸口保證。
柳木帶着獨孤蘭若離開,隻字沒提那工坊內有什麼,倒是裝了一袋子長平錢回去。
長安城在柳木大婚之後恢復了平靜。
東西兩市的高大木牌成了一處風景,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圍在四周。這裏有最新的朝政要聞,也有市井趣事,還有一則笑話。最後一塊有時會有聞月閣新戲的介紹,沒新戲的時候會介紹一種新的美食,或者是域外趣聞。
這裏可以說是長安市井最受歡迎的地方,這裏賣小吃的都比其他地方生意好。
賽馬場依然還是每旬打一場球賽,每月跑一次馬。
中元節的比賽李淵親自到場,又是一個為期三天的盛典,可柳木卻沒有出現。
突然有一天,長安城東市。
一位富商站在那木牌前看着今日的要聞,看完後搖了搖頭。
「怎麼,有心事。」他的好友問道。
「不,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這東市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這木牌上的趣聞也變的無味起來。」
「估摸是天氣轉涼,來東市的人少了。」
「不!」那富商輕輕一拍手:「不是,我知道少了什麼。今天是幾號?」
「八月初六。」
「是了,已經兩個多月,長安城中沒一點木小郎君的消息,自他大婚之後就消失了一般,涇陽那邊除了上個月運來幾百匹牛馬知道是他的生意之外,就再無消息。」這位富商感慨着。
另一位也嘆了一口氣:「沒錯,這木小郎君就象是我等的明燈,他往那裏奔,商號就跟着去必然可以掙錢。但眼下,卻沒了動靜,讓人心裏空空的。中元節那涇陽的熱鬧,比不得木小郎君大婚那幾日。」
「差的遠了,十不足三。」
這是實話,中元節當天無數人流,還是氣勢,都比不上柳木大婚那幾天的狂熱。
長安百姓開始相信柳木,而柳木這才躲進溫柔鄉僅僅六十天罷了。
宮內,杜如晦正在匯報各地上報的秋收情況,這原本是太子李建成的活,但李建成眼下失勢,管的事是越來越少,大部分的差事都被李世民搶走。
所以豐收的匯報是杜如晦來報的。
「聖人,今年風調雨順,各地都上報豐收。其中上上佳為晉陽
第0254節 長安在想念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