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
李淵擺了擺手:「朕早就有過旨意,從賊者不追究,天下大爭非匹夫之罪。朕記得,曾經有官員上書,徵召天下有才之士,而你在名單,歸隱田園。」
「回聖人的話,罪人遊歷四方,大唐國泰民安。罪人在江南,獻策受李將軍常識被帶回長安,在這裏因賭約作三年家丁。」
「賭是什麼?」李淵追問。
「請聖人移駕。」蘇定方帶李淵到了他改良變態版的五百步障礙跑道。
「聖人,之前比這個還容易些,一柱香(五分鐘)跑完者為優。」蘇定方在旁解說。
李淵看到那邊還有大木板上用漆寫的字,沒跑完五百步者,作不了好家丁,沒跑過五百步者,不足以談人生。
柳木當年軍訓時的惡夢。寧跑五公里不跑四百米,寧可負重越野十公里,也不願輕裝跑四百米。
這個時候,柳木把這個惡夢搬到大唐來。
李淵用手指點了點,當下有四名禁軍出列脫去軍甲,站在跑道外看了訓練的家丁跑了一圈後,來到了起跑線。
兩刻鐘後,四個滿身土,一頭包的禁軍一拐一拐的回到李淵面前,低頭不語。
「有意思。」李淵看出名堂了,對禁軍統領說道:「朕在這裏小住幾天,五天為限,你等縱然不能一柱香時間跑完,也不能這般狼狽。」
李淵又對蘇定方說道:「朕說,大赦天下,你不用自稱罪人。照這樣再整兩個出來,有兩萬青壯,從中給朕挑出……八百人來。」李淵把人數加了一倍。
李淵離開了,叫柳木帶他去品嘗這裏的好酒。
坐下之後,李淵問柳木:「小木,平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卟通,沒等柳木有反應,彭海已經跪下了。
李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罷了,朕心裏有數了。彭海你起來,朕還是信得過你的。去準備酒,好酒。朕今天想一醉。」
「是。」彭海起身退下。
柳木感動的要哭了,他知道彭海替自己擔下了這一切。
不過彭海是為了誰,但事實上,此時此刻,就是彭海為自己擔下了這一切。
李淵再問:「小木,這四百精銳,可以作什麼?」
「聖人,這不是小民的精銳,是聖人的精銳。鋼坊需要有人護着,而且小民還有後續的手段,這四百人,一但被小民武裝起來,敢硬扛頡利一萬親兵。」
「你圖什麼?」
柳木起身:「聖人,請允許小民去取一樣東西回來。」
「去吧。」
很快,柳木回來,取來的是一塊布,帶血的布,布上寫着許多人的名字。
「聖人,這塊布是誰寫的小民不知,但小民知道,當年家父參加過北征。許多人沒有回來,那裏有一座京觀。小民以為,可以偷偷的把京觀毀了,再帶一些回來。」
哈哈哈……
李淵放聲大笑:「無知小兒,偷偷的?這話傳到你二哥耳朵里,怕是他真的會親手打你。也罷,你先由着性子去胡鬧,不過八百人罷了。今天陪……父皇一醉。」
李淵的話柳木聽的懂,而且柳木也不敢說,自己想幹什麼。畢竟自己年齡還小。
當然,年齡小的優勢就在這裏,可以裝傻。
那京觀是用大隋北征將士的屍骨堆成,那怕現在是大唐了,這也是中原之恥。所以李淵大笑,那是絕對不可能偷偷毀掉的,一定是用大軍血流高句麗,然後大祭祀之後,才能將京觀毀掉,以血前恥。
李淵不計較柳木孩童一般的想法,但卻欣賞柳木這種情懷。
李淵醉了。
並不是因為酒好,李淵甚至沒有心情去品嘗酒的味道,他醉是因為心煩。
李淵這一醉,就幾乎是一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下午,李淵從屋內出來,看到有許多僕役扛着剛殺的豬往大灶那裏跑。
李淵並不知道時間,對彭海說道:「朕睡的很好,看天色,這會巳時了吧。」
「聖人,這會是酉時中。」
李淵笑了笑指着那些忙碌的人:「他們在作什麼?」
「木小郎君這裏是一日三餐制,老奴去查看過,這裏的工匠每天
第0167節 李淵要『渡假』(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