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放下茶杯,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殺機看着木籠中的人緩緩說道:「這日子,絕對不能回到以前去。」
其他的人也眼神不善的盯着木籠中的人。
「這事咱們辦了不是頭一次,折磨到他們服了,然後放出去不斷的試探,變着法的試探,只要有一點點敢出場礦區的就拉回來讓他們生不如死,這一年來還沒有見過死硬的,真有,就讓他不帶一點傷去死。」
「很好,這事我去請示上司,看能不能允許弄死幾個殺雞儆猴。」
這名校尉說完扔出一包東西在桌上:「賞你們的,再說一次,用點心。」
眾人送校尉到門外後才回來打開那小包,裏面是一捆捆來自千島道的煙捲,這東西眼下銷量並不大,在礦區更是奢侈品,卻深受礦區男人們喜歡。
校尉一離開,十幾雙眼睛就盯在木籠上。
有一位說道:「要不,咱們用灌水法?」
「可以。」眾人附議。
很快,一個個的漏斗被插在這五位高句麗小吏的嘴裏,然後一桶又一桶的水倒了進去。
茂山鐵礦腹地,一處建在半山上的堅固城堡內。
五個少年人坐在下首,一位已經留須的年青的坐在上位。
五個少年人分別是柴、房、杜、程、裴五家的公子,以柴令武為首。
上首坐的是尉遲寶林,一年前從泉州調到到這裏作茂山令。
「寶林哥,淵家派人來送信,希望增加礦石產量兩成。房二已經拒絕了三次,淵氏卻依然要求增加至少一成的產量,這事我們拿不定主意。」柴令武將一封信放在桌上。
房遺愛站了起來:「寶林哥,我給他們報了礦山事故,我派人查明高句麗之前各種礦區的死亡率,這次報給他們的已經高出了近一倍,淵家寧可再送三萬礦奴也要增加產量,礦區的人口已經到了上限。」
杜荷也說道:「寶林哥,這裏不產糧食,糧食的運輸已經到了上限。」
尉遲寶林拿着一隻扇子在不斷的敲着自己的頭,一邊敲一邊抱怨着:「我就是一個帶兵的武官,這礦區我真的有心無力。」
杜荷接着說道:「我們已經虛報礦難近百起,死亡人數在這幾年來已經超過了一萬一千人,這個數據若是放在大唐,怕是當地州府都要砍上幾個腦袋。但淵氏寧可再送三萬礦奴也要提高產量,他們是真不在乎死掉的礦工,還是只為換更多的錢幣?」
程處寸,程咬金的庶子,也就是眾人口中的程小四也說道:「靠人力挖礦確實已經到了極限,再增加人力已經無用。」
「我有一計。」裴小五,裴法師這時開口說道。
「有何妙計?」眾人一起追問。
「送一萬五千人去扶桑道輪訓,我們眼下秘密訓練了七萬士兵,這些士兵在我們的訓練下肯定不夠優秀,所以送出去一部分人放在扶桑道,或者……」裴法師沒說下去,因為接下來有些禁忌了。
尉遲寶林卻明白,接口說道:「你的意思是,送到中南半島去打六詔。」
「恩。或是送過去三萬人,這些人只有真正經歷過戰場,才能算是優秀的士兵,而且也可以給他們積累些功勳,我們也好賞。」
「辦法可行,但這事相當的麻煩。聖人有過嚴令,朝中嚴令討論六詔戰事,禁止在任何地方讓五品以下官員知道六詔之戰的秘密。眼下天下人都只當是我大唐在攻打六詔,卻無人知道攻打六詔的主力部分我唐軍只佔十分之一。」
尉遲寶林說完後盯着裴法師:「你下一條建議怕是要蒸汽機了?」
「對,沒有蒸汽機不可能再提高產量。」
尉遲寶林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傻了,大唐鎮國重器萬一有失,你讓我們這些人的長輩如何交待?」
「國之重器沒錯,福岡鋼坊第一機器坊日產三十馬蒸汽機七十多台,百馬蒸汽機三十架,五百馬蒸汽機一架。新一批的高爐剛剛才投入使用,更大規模的新高爐又開始準備建造,他們不需要鐵礦石。」
裴法師的話讓尉遲寶林找不到反駁的語言。
尉遲寶林示意不要再說,自己思考了很久之後吩咐道:「房二你去和幾位大管事私下議一議,看他們的態度如何。我親自去福岡,裴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