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生囑咐過病房裏每次探視不能夠超過三個人,所以蘇寒煙沒有進去,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會,她聽到了腳步聲和說話聲。
抬頭看過去,是面帶擔憂的夏心柔和那次在拉斯維加斯見過的女子,白露。
她們看到她的時候,也是一愣。
「你怎麼在這裏?」夏心柔有些驚訝,而且面色上帶着明顯的不悅。
「我跟外婆和兩位姐姐來看望簡外婆。」蘇寒煙明白夏心柔的不滿是為了什麼,也沒跟她計較。
她站起來,臉上依舊是禮貌地微笑。
「喲!你還笑得出來?也不看看簡外婆是因為什麼病倒的。」白露嘆息着搖了搖頭,「年輕也要懂事才好。」
「我……」蘇寒煙低頭,想想這裏是醫院,沒繼續說下去了。
「我們進去吧!」白露說。
蘇寒煙連忙阻止,「別,醫生說了,每次不要超過三個人。外婆和兩位姐姐在裏面,你們可以等下。」
這個規定夏心柔當然也知道,她過去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面坐了下來。
p股剛剛挨着沙發,她又彈了起來,冷着臉對蘇寒煙說:「蘇寒煙,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完,她轉身向走廊那邊走去了,蘇寒煙看了白露一眼,跟上了夏心柔的腳步。
「我是你,就不會來。」離開病房門口稍遠,夏心柔站住了。
「心柔……」
「蘇寒煙,你真的配不上他,你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都不說什麼你父親曾經那麼卑鄙的陷害過我爸爸,就憑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你配得上風家未來女主人這個稱呼嗎?那個位置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你這樣一個超市里偷東西、學校里打架、考試作弊、喜歡出沒於夜場的女人。」
蘇寒煙微微垂眸,沒有說話。
就知道,事情發生了,兩邊的親人都不會喜歡她和風彥在一起。
「你不了解風家,你不會知道他為了娶你,要承受的是什麼。他以後會站到他父親現在的位置上,你覺得你跟他母親可以比嗎?蘇寒煙,他承受的是痛苦,失去的更是你無法想像的。」
蘇寒煙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蹙眉,面色蒼白。
良久,她問了句,「我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爸爸把你的那些劣跡資料全都給掀出來了,你還不知道嗎?還要在我們面前裝成一個乖乖女嗎?看看你們父女的相處方式,就知道你的為人是有多失敗了。」
夏心柔看似平和的話語鑽進了蘇寒煙的耳朵,像刀子一樣扎着她的心。
她的身體裏到處都瀰漫着尖銳的刺痛,哪怕是現在立刻淚流成河都無法減輕那種痛楚。
離開風彥,身邊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吧!
她只覺得雙腿沒了力氣,軟軟的。便走到了牆邊,背靠着站住了。
醫院裏是中央空調,溫度適宜,她卻只感覺到了一陣陣的y郁和寒冷。
「你的意思是,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她顫抖着問。
那些劣跡不過是她對自己父親漠視的報復,以及想要吸引他關注的一種最無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