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聰急切中,低頭照着男子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媽的,你這個智障……」
男子負痛鬆開蘇寒煙的同時,一巴掌揮在了林聰聰的臉上。
「姐姐,好痛!」林聰聰委屈地捂住了臉,哭出聲來。
蘇寒煙這下徹底崩潰了,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男子的無力蠻橫給擊退了。
她衝上前,將手裏的畫筒輪起來狠狠砸向了男子的腦袋。
「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忍心……」她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裏面亮晶晶的,全是眼淚。
她抱住了傷心哭泣的林聰聰,紅絲佈滿了她的眼底。
「他是跟你們不一樣,可是他真的很會畫畫。你憑什麼那麼侮辱他,還動手打他?就你們這樣的組委會,這樣的比賽不參加也罷。」
她哽咽着把話說完,摟着林聰聰的肩膀想要離開。
一隻大手扯住了她的頭髮,將她的身體狠狠拽了回去。
她的頭皮痛的發麻,只聽見那個男子惡狠狠地說道,「我還不信了,治不了你們這種智障。」
「別這樣……」
男子的同伴在拉他,事情鬧大了,對賽事也有影響啊!
可男子氣頭之上,哪裏還聽得進去,死命拽着蘇寒煙的頭髮用力扯。
蘇寒煙痛得眼冒金星,看着被嚇傻了的林聰聰,憋着一口氣再一次將手裏的畫筒砸向了男子。
「砰!」
劇烈的聲響過後,畫筒受到巨大的衝力竟然是被砸開了。
林聰聰的畫掉落出來,而男子的額頭上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天啊!砸出血了。」
男子聽到有人在喊,便伸手摸向了額頭。
當他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的那些血漬時,瞬間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板上。
這下,這幢教學樓可是真的炸開鍋了。
……
蘇寒煙和林聰聰被送進了警-察局。
有人過來想要分開她和林聰聰,她便死死抱住了林聰聰,大聲喊,「我弟弟必須跟我在一起。」
「你吼什麼?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是你耍橫的地方嗎?」一個警員沉聲呵斥,「什麼叫分別筆錄,你不懂嗎?」
「我懂,但是我弟弟必須留在我身邊,他……他不能一個人。」
看着懷裏已經被嚇得面色發白,表情呆滯的林聰聰,她後悔極了。
早知道這些人如此冷漠,她就不該帶林聰聰來參賽。
也許,她都不應該帶他走出大山。
他們就應該好好在山裏生活,雖然清冷,可是卻遠離了這個殘酷的世界。
可這是他們的錯嗎?
他們有什麼錯?
心裏的那份委屈刺激着她脆弱的淚腺,林聰聰低聲哭泣,她也心疼地跟着默默地掉眼淚。
看着他們姐弟兩可憐巴巴地抱在一起哭,警員的語氣軟了下來,「又沒說你們什麼,怎麼還哭上了?」
「委屈不能哭嗎?」蘇寒煙流着淚吼了出來。
警員看這架勢,拿着紙筆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擦擦眼淚!」他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蘇寒煙沒有接,徑直將紙巾盒拿過去,抽出紙巾替林聰聰擦着眼淚,「乖,聰聰,不哭。沒事了,沒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