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正是白露的目的。
女傭匆匆忙忙地出去了,玲子進廚房看到的就成了這樣一個情景,蘇寒煙冷漠地站在整理台前。
而那個萬人迷的影后,則蹲在地上收拾着地板上掉落的糕點殘渣。
「哎呀!白小姐,你快起來。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好了。」玲子像是受到了驚嚇,連忙將白露拉了起來,「你快去洗手,我來,我來就好了。」
白露將手上的渣滓扔進了垃圾桶,拍拍手回答,「那你來收拾,我洗了手,重新做點糕點出來,很快的。」
她越是表現出明事理,蘇寒煙的心裏就越痛恨她,臉上的表情就越發冷漠了。
白露不看蘇寒煙,都知道自己今天早晨完勝了這個女傭。
於是,她笑着去洗手,然後又用提醒的語氣跟蘇寒煙說道,「林珍惜,這裏沒事了。你受傷了,快去休息一下。一會我送奕和聰聰去上學。」
「白露,不勞煩你費心了。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蘇寒煙負氣,轉身就朝廚房門口走去。
想當初,不就是以為她是好心,才造成了樓梯慘案嗎?
她心裏很生氣,臉上的表情也就毫不掩飾地表現了出來。
剛好風彥走了進來,她幾乎是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樣子就跟要在他身上戳幾個血洞出來一樣。
她越過風彥的身旁,沖了出去。
風彥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拉她。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風彥才不動聲色,將手裏的「百草膏」放進了褲包里。
聽女傭說林珍惜被燙傷了,他就立刻找到了風家的特製藥膏過來,沒想到這女人仍舊是那麼的執拗。
怎麼搞得好像一睜開眼睛,他就欠了她好幾億的樣子?
風彥蹙緊眉頭,白露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裏帶着點驚訝,精緻的面龐上笑靨如花,「彥,你怎麼進來了?你去看看奕洗漱好了沒有,我這邊很快的。」
她一邊說,一邊忙碌。
風彥看了正在拖地的玲子一眼,「廚房裏面的女傭呢?怎麼讓白小姐做事?」
玲子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大人,剛才……其實是林小姐……她說她來準備今天的早餐。所以……所以傭人們不在這裏,剛才林小姐的手又燙傷了,所以……」
「這裏還輪不到她做主。」風彥冷冷地說完,出去了。
雖然白露沒有聽到風彥回答自己的話,可是他那句,這裏還輪不到她做主的話,卻讓她心花怒放。
這個林珍惜還是嫩了點,那麼沉不住氣。
像風彥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男子,大抵是喜歡溫婉、柔和、親切、懂事的女人,所以她還更需要激怒那個下-賤女傭。
如果她猜得沒錯,林珍惜肯定還會撕了那張兩百萬的支票,鬧着還要上法庭。
那麼,風彥只會更加厭惡林珍惜了。
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傭,有什麼資格來攪亂風彥的生活?
蘇寒煙回到主臥室,她沒有去找燙傷膏,而是忍着手指的疼痛尋找着能裝下衣物的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