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目光也隨之看向了那個小女孩的背影。
小女孩提着一袋比她人還大的蛇皮袋走得很慢,也很吃力。
他將左手的破爛蛇皮袋換到右手拎着,吃力的拖着蛇皮袋向遠處走去,那蛇皮袋很大,她的個子很小,明顯提不起來,只能拖在地上走,裏邊空的礦泉水瓶不斷撞擊着地板,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我愣愣站在原地,低頭看了看手裏面的錢,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她估計還沒到7歲吧,就這樣要死了嗎?
「你從來沒有收服過小鬼吧?去吧,這是你的第一個小鬼!也是鍛煉你心性的最後一步!」老乞丐悠悠的嘆了口氣。
......
我的視線就一直跟着那個小小的背影,直到她手裏面的蛇皮袋裝了一大堆瓶子,她才費力的拖着一袋子蛇皮袋飲料瓶向遠方走去。
我一直盯着她看了很就,都沒有發現她身旁有大人在,估摸着是她自己一個人出來撿破瓶子賣錢。
看到小女孩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在街角,我才猛的驚醒過來,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直接快速向那邊跑了過去。
在背後,我隱隱約約聽到老乞丐嘀咕了一聲,「也許這就是命啊!」
快跑到街角的時候,我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小女孩,也就五六歲的小女孩,拖着一大袋蛇皮袋能跑多遠?
更不要說她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裏還拿着那麼重的蛇皮袋,每走一步都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我沒有追上去,只是想看看她。
而老乞丐也沒有跟着我,似乎放縱了我的行為。
我一路跟着她,看着她一點點的走到一個破破爛爛的賣棉花糖的攤鋪面前。
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老乞丐的話我不可能回去懷疑,如果不是這個小女孩要死了,那麼他也不會說出口。
一個具有大神通的道士語言一個人要死,那這個人必死。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她死了以後,把她收了,好好的超度,免得她到時候做了孤魂野鬼。
生前過的那麼悽苦就算了,我不想她死後還是個無家可歸的冤魂。
我能做的就是幫她超度,讓她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裏。
小女孩就這樣站在賣棉花糖的攤鋪前,從側面我能看到她眼中的那絲渴望。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左手從自己的小兜裏面掏出了一堆零錢,最大的一張是五塊錢的,剩下的有一張一塊,其他的都是五毛,還有很多一毛的,還有好些硬幣。
不過看樣子都是一毛的。
她有些糾結的看了看手裏面的錢,又看看那大大的棉花糖。
有好幾次她都從手裏面抽出了一張一塊錢的,最後又塞了回去。
就這樣,這個撿破爛的小女孩在賣棉花糖的攤鋪前站了好幾分鐘。
最後,她猛的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像是在回味那棉花糖的味道。
等到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她才又將所有的錢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兜里,轉身提着蛇皮袋繼續向前面走去。
看到這一幕,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個小女孩帶給我的震撼是無以加復的。
心像是被一片片的撕裂那麼難受。
就這樣,我一跟就跟了整整半個多小時,始終距離小女孩有二十多米,不讓她發現我。
每走到一個垃圾箱裏,她都會停下來,雙手抓着垃圾箱的邊緣,點着腳尖朝裏邊看看,看有沒有空的礦泉水瓶。
如果看到地上有被人踩滅的煙頭,她也會彎下腰,把煙頭和一些別人隨手丟棄在垃圾箱旁的垃圾一一放進垃圾箱裏。
半個小時後,我所謂在的位置已經是一片破舊的平民區了。
我遠遠的跟着小女孩,看着她走到一處最破爛的房子前停下,小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爺爺,我回來了!」
這應該是她的家了吧?
這房子很爛,爛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四面全都是臭烘烘的排水溝把這破爛的小屋包圍在一起。
蒼蠅遍地飛舞,那不怕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