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中梁鎮的烏江大酒店,應劉賀邀請有五家上游的配件廠參加了他所謂的扶持會議。
最開始當劉賀主動推介那五家配件廠增加相應的零配件加工,除了嘉興和旺龍兩位老闆其他都有些猶豫,因為他們目前面臨的情況跟外地摩配廠的情況差不多,現在的業務根本不愁,廠子一直都處於不停歇的狀態。
幫對方想方設法掙錢對方居然還不接受,劉賀也不會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本真互惠互利的原則,這五家配件廠最終有三家的老闆比較有野心,和他簽訂了新的開發供貨協議。
合同上特別註明,只要在兩個月內那些配件廠能提供研發新品的合格樣件,那麼宏光燈具廠將會把配套大部分份額交給他們生產。
銷路不成問題,最讓配件廠老闆動心的還是劉賀給他們描繪的專精、規模、品牌、質量對於一個企業的重要性,好似徹底給他們打開一道嶄新的大門,有一個腦海中的封印被一下解鎖。
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餐之後,劉賀終於送走最後一位滿心歡喜的配件廠老闆,帶着滿身疲倦的回到工廠,不料廠里發生了一件意外事故。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當時劉賀腦海中只能找到這個詞語來形容宏光燈具廠。
在他中午外出招待配件廠商的時候,一名剛吃完午飯的員工翻越新建廠房的工地打算到外面買一盒香煙,結果誰曾想施工方在圍牆附近打了一口豎井,員工羅東剛翻過圍牆迎來噩夢。
等到劉賀了解情況的時候,一位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的工人講述說,羅東整個人直接倒栽進三米深的豎井裏,當時腦袋開了一條十多厘米的口子,從腦袋頂到嘴角的位置,人也昏迷不醒。
雲天行吃過午飯在辦公室小歇,很快他接到員工的報告,在極短的時間裏找到施工方經理然後協同把傷者送到了中梁鎮醫院,為了讓患者第一時間得到救治,施工方經理拿出了第一筆手術費用。
其實很多事情完全可以放到最後去處理,不過雲天行當時行差踏錯,當場把員工發生事故的責任推給施工方,意思說羅東受傷施工方應該負全責。
這個說法施工方經理當時不高興了,直言施工現場閒人免進這是規矩,而且施工的時候他們在周邊懸掛着條幅和標語,然後把責任推給宏光,說燈具廠管理渙散亦或者員工個人的原因,總之施工方不會背鍋。
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不休,最後一致把矛頭指向羅東本人,因為午休時間員工私自進入施工現場,認定羅東負主要責任,施工方和燈具廠副次要責任。
但是羅東本人一直昏迷不醒,當下的醫藥費和手術費施工方經理也開始叫囂着燈具廠也應該支付一部分,不應該施工方**承擔,於是這兩人又開始爭論不休。
等劉賀感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施工方經理和雲天行看着劉賀都好像找到了組織一般,全都想說服劉賀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裏面。
「劉賀來得正好,你說我們的員工在高經理他們的工地上除了事情,高經理是不是應該負有一定責任,現在他卻把責任推到我們燈具廠。」
「小劉總,你們的員工可是沒有經過我們施工方任何工人的同意,擅自進入工地,我沒誣陷他盜竊工地中的原材料都是好的,現在出了事情我是出於人道主義都把手術費給墊上了,但任何責任我都沒有,要說有責任也是那名員工自己的責任。」
劉賀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站到他們任何人一方,而是問道:「兩位大哥,現在說這些沒用,傷者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羅東還在搶救,不過聽主治醫生說只要顱內沒有淤血好,其他都是外傷看着嚇人。」雲天行解釋道。
「哦……」劉賀想了一下叫住雲天行:「雲哥,你過來一下。」
看着劉賀把雲天行叫走,站在醫院過道上的高經理急道:「小劉經理,你們可不能走啊,反正你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惹急了我直接停工。」
劉賀聞言回頭對高經理抱拳歉意的說道:「高經理,這事只是一個意外,哪一方都有責任但你也沒必要擔心我們訛你,把全部責任推卸掉。」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放心了。」
醫院樓梯間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