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它不都裝着你嗎。
雖然去後峰次數不多,但最近喬珩委實目睹了不少師父跟師叔說話的樣子,偶爾學到一點,再突然之間面無表情地說出半句「意猶未盡」來,殺傷力完全是原版雙倍的。
至少對蕭然來說,效果驚人。
不過蕭然在崇明道人身邊接觸多了,加上他本身「基礎」就過人,當然也能得到師伯「真傳」,立刻反駁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就算全部裝的都是我,我也要猜猜,你想的是什麼時候、什麼樣子的我啊。」
喬老祖:「……」為什麼這樣子還是覺得他可愛呢?
所以說啊,在調戲和反調戲的道路上,沒有辦法學到師父「精髓」的人,註定是要吃虧、並被壓制的。
……
有掌門的吩咐,最近青玉門的弟子外出,尤其是個人名義的外出,確實約束不少。
原本定期去當地散修盟名下的藏寶閣換東西,是大家已經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最近一段時間卻變得有諸多不便。
因為顧老祖的「遷怒」和「合理懷疑」,散修盟的盟主灼羲真人最後迫於壓力,只能答應協助首山劍宗調查此事。
散修盟唯一一位對散修盟有強烈責任心的老祖如今下落不明,雖然還有不少元嬰長老,但都不願意與劍宗當面對抗。
與一般宗門在大事面前極有向心力不同,散修盟的大能們原本就是因為利益相關才結合到一起,自然不會有太多人願意單獨面對麻煩。
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如果一旦安在自己頭上,那顯然會對散修盟的形象產生諸多不利的影響,還可能就此打破他們與各大修真世家之間微妙的平衡關係,這才是灼羲真人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但天下之大,這些偷襲者又是有備而來,當場連半具屍首都沒有留下,要查起來十分困難。
「雯華受傷了……不知道劍宗是如何照顧她的。」
雖然崇明現在一門心思陪着崇法,但兩人畢竟是青玉門的大家長,不可能對這些事情安全不管。
崇明用手指碰了碰停在他肩膀上的小灰雀,聽到後續的發展,不免唏噓。
崇法聞言,神色不明地看了一樣崇明,見對方看向外面,似是在想什麼人,不免握緊了拳頭。
蕭然雖沒有看到師父袖下的動作,但感覺到氣氛怪怪的,再加上他曾經聽師父崇法道人提起過常川老祖,總覺得這裏面應該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
但是這種看起來就有些曲折的事情,長輩不說,他作為晚輩當然不好主動問,只能當沒有發現,還順手拍了拍小毛球的小屁股,讓它窩老實些。
隨着周溪越來越健康,小灰雀也度過了最初讓「感激」凌駕於「理性」的日子,所以很快就不再老老實實待在斷崖,而是跟着周溪消失了幾天。
蕭然自己過來請安,順便也帶上了被迫要跟小灰灰開始「異地」的小毛球。
小傢伙見到幾天不見的小灰雀,自然興奮不已,小尾巴搖來搖去,就差沒有飛撲過去。
「嗷嗚嗷嗚~」但見小灰灰只在意周溪,這份興奮就化作了幽怨。
那神情呼喚的小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連周溪都忍不住幫腔:「小毛球過來了,你們去玩吧。」
小灰雀聽到主人的「吩咐」,扭過小腦袋看了一眼小毛球,終於拍拍翅膀飛了過去,在蕭然的手臂上停了下來。
它伸出一隻爪子,踩在小毛球肉肉的小毛爪上,十分霸氣的模樣。
雖然因為周溪的原因,蕭然對小灰雀的態度變得熱(諂)情(媚)很多,但當他看到懷裏這個小笨蛋被踩了小爪子,不僅不生氣,還興高采烈地伸出另一隻小爪子,示意也可以給小灰灰踩一踩的時候時,蕭然的嘴角不免抽搐。
——原來這就是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小混蛋便宜了外面那個小妖精的感覺!難怪世上有這麼多惡婆婆!
為了轉移一下目標,蕭然只能主動開啟了新的話題。
當問起「周溪」以後住處問題的時候,崇明道人倒是十分堅決:「當然還是跟你們住在斷崖……你知道的,師父不喜歡吵鬧。」
蕭然:「……」所以師伯,您這樣整天賴在後峰不走,一點也沒有「自己就是整個後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