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主峰, 自然是要到後峰向崇法道人問安的。
但道人甚至都沒有讓眾人入內,兩句話就將他們打發回去了。
「聽說, 斷崖洞府的那個名叫周溪的金丹,最近頗得道人看重,頻頻被召見……蕭師弟果然會□□弟子啊。」
——所以說抓住了喬珩又如何,還不是稍不注意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鑽了空子……若是崇法道人收了周溪做親傳弟子,哼, 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蕭然看了看意有所指的緒興, 笑眯眯地道:「師兄言重了,□□還不敢當……周溪得師父愛重,實乃我斷崖之福。」開玩笑, 誰敢「□□」喬老祖的師父, 那可是崇法道人的親親師兄啊!
但他這表情沒有一絲強顏歡笑的意思,讓原本想刺他兩句的翰興真人極為不快。
不過他不快, 蕭然就更樂呵了:「周溪雖是散修,但天賦極高,當初入門試煉, 他最後一場用的法陣,可謂相當玄妙,我與他在道人面前演練數次,又推出了幾種變化,師父說可以撰寫在玉牌里,交與藏百~萬#^^小!說,供本門弟子研習……哦對了, 有機會在諸位師兄面前展示一下。」
若論言語交鋒,蕭然可一點不怵,既然對方自己送上門來,他自然要讓緒興「滿意而歸」。
提起入門試煉,就是「提醒」緒興——周溪和他們緒氏是有過節的。
就算周溪取代了蕭然,也不會對天柱有什麼好感,相比之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斷崖洞府完全可以成為這個散修的支柱,互惠互利。
緒興哪裏聽不出蕭然的言外之意,頓時握緊了拳頭。
但他根本不知道,蕭然完全沒有跟周溪「爭寵」的意思,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
最初是不覺得多一個人陪着崇法道人是什麼壞事;
後來知道真相後,深深覺得這種「寵愛」爭得沒任何意義。
——有這個時間,那他還真不如撩撥撩撥他家的劍修,或者和(把)小毛球玩一下,可能來得更有成就感呢。
深知事情真實的翰景真人連忙道:「既然是師叔都說可以放入藏百~萬#^^小!說,那必然是極其精妙的陣圖,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
其實李景非常清楚,哪裏是師叔頻頻召見,明明就是自家「歷劫歸來」的師父大人每天死皮賴臉地往後峰跑,弄得他們這些晚輩都不好意思再過去請安了。
至於那個陣圖,翰景真人早就見過,剛開始還覺得厲害,後來想想師父都已經恢復了記憶,這點陣圖真不在話下,隨便引導一下,就能讓人受益匪淺。
與其說是兩個金丹借崇法道人的名字出風頭,不如說是兩位長輩聯手起來,要給蕭然長臉。
畢竟將陣圖送到青玉門的藏百~萬#^^小!說里,可不是所有金丹都能有這個機會的,更何況蕭然還如此年輕。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師父的身份又有些敏_感,翰景真人只希望一切順遂,門內不要像金庭門和首山劍宗那樣,出什麼影響宗門的大事。
所以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兩邊熄火地建議:「今天就到這裏,大家散了吧,金庭門和首山劍宗遇襲的事情若是有了後續的發展,我會傳消息到諸峰的,各位師弟莫要掛心。」
道人和掌門先後都發話了,諸峰峰主自然是各自散去。
蕭然見喬珩沉着臉,還以為緒興的話讓他不高興了。
畢竟周溪明明就是崇明道人,卻得不到青玉門弟子的尊重和敬仰,作為親傳弟子的喬珩心中抑鬱,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蕭然覺得,這樣的狀態也許才是師伯崇明道人最滿意的狀態,起碼他可以常常陪(撩)在(撥)崇法道人,每天過得跟神仙一樣,實在沒什麼好擔憂的。
於是他牽了劍修的袖子,傳音入密道:「現在兩位師父相處愉快就好,至於正名的事情,既然崇明師伯自己都已經決定,我們做晚輩的,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你看當初我在你身邊,每天光猜你心思都不夠了,哪還管的了別人怎麼想,怎麼議論。」
他哪自己做比,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聽的那個人心神微動,不知道的,還以為蕭然又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表白。
某人道:「你何曾需要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