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對如此無助的霍風,左再並沒有辦法直接抬腿走人。她並非想要馬上離開,只是準備去找空乘拿一點毛巾。
左再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男生哭,就連從小被她欺負的小耐,也沒有在她面前哭過。
霍風這是哭了嗎?
應該只是燒退下來之後的汗水吧?
左再有點手足無措,霍風眼角的水珠,讓左再感到震撼。
也許,她真的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再見蕭邦,這個時候,她好像真的不應該離開。
可是,毛巾怎麼辦呢?
左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她其實還可以按服務鈴的,不過左再還沒有按,乘務長就已經主動送過來了。既然是頭等艙,那便不是什麼服務都需要自己說出來,才可以提供的。
左再用毛巾幫霍風把臉上的水珠給擦乾淨了,又幫忙拉了拉被子。可是,汗出成這樣,身上的衣服肯定也濕透了。就這麼躺着,即便蓋着被子,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吧?
霍風可能意識到有人在幫自己擦臉,忽地睜開了眼睛,他反感這樣的動作,他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別人幫忙。
霍風一開始並不相信自己睜眼看到的這個人是左再,或者說,他不相信自己剛剛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抓住的人,真的是左再。
很快左再就發現了霍風在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着自己。
左再的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
霍風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雙眼的,但他睜開之後,連眨都沒有捨得眨一下。
「你身上的衣服大概都濕了,你現在能不能動,你要不要去換身睡衣。」左再問霍風。
國泰的頭等艙,都有提供香港本土品牌pye的中國風睡衣。
不知道是因為吃了退燒藥,還是因為看到了左再,霍風忽然覺得自己的頭都不疼了。
「我去換衣服,你讓空乘幫我把位置收拾一下,等下陪我吃點東西再回去可以嗎?」霍風用有點沙啞的聲音問左再。
頭等艙的每一個廂房,如果不弄成床的話,就可以把桌子從邊上拉出來,變成可以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吃飯的「包廂」。
霍風換好了睡衣出來,藍灰色,純棉,有點像中山裝。
左再已經坐在對面的位置等他。
除了水,左再也不知道霍風現在這樣的狀況應該吃一些什麼,要吃什麼,還是等霍風自己來好了。
「你可能比我早上飛機,所以我上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你,我本來就坐在你的後面。下午遇見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發燙,你怎麼高燒還坐飛機啊?剛剛機上廣播,也沒有找到醫生。」左再也想明白了,既然遇到了,還都在飛機上,她會想起來霍風是正常的現象。
剛剛自己是真的聞到了禪風之竹在霍風身上的味道,而不是憑空又想像到的,那也就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了。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下午有點不太舒服,所以走的比較着急,沒有嚇到你吧?」霍風換完衣服回來之後,臉色就好了一些。
「我大概也不是被你走得着急給嚇到的吧。」左再無奈地笑了笑。
她和霍風,一直都屬於交心的朋友,如果霍風下午的行為是因為發燒燒到不太清醒了的話,左再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雖然和霍風見面的時間很少,但左再也算是聽着霍風的琴音長大的,這樣的人,真要去討厭,其實也還有一點困難。
「所以你是被我說的話,嚇到了?」霍風的笑容也有一些無奈。
但他居然是笑着的,霍風的笑臉,其實是很少出現的,即便是帶着無奈的這一種。
「有點吧,嚴格說起來,我們兩個都不怎麼算生活中的朋友,你忽然有這麼極端的行為,我多少肯定是會被嚇到的。」左再看着霍風。
這幾天,在duck-and-affle餐廳和李谷馬術中心的兩次見面,左再都覺得霍風不太正常,和自己想像中的再見蕭邦有很大的差距。
不過這會兒,可能是因為生病了,霍風反而和左再印象中的樣子有點像了。
「我知道下午那樣會嚇到你,但是就像你說的,如果我不說,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約在tg的那一次,我並不是出差,我
第六十九章汗水還是淚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