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和顧鑫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終於發現屋裏異常的氣氛,他納悶的轉頭去瞅請來的財神,驚呼道,「我天!衛董,您臉怎麼了?!」
衛斯墨此時的樣子非常糟糕,臉上高高腫起,嘴角破了好幾處,身上的衣服又髒又亂。
&嘴!」顧鑫頭疼的扶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想怎麼解決吧。」
作為導演,他的演員打了衛斯墨,他有一定責任。他和衛斯墨是老相識,看在他的面子上,誠心誠意的道個歉想必衛斯墨不會太過計較。
但難辦的是,衛斯墨每次出來身後都會跟着一兩個狗仔,他們常年的守着首富以圖挖出他不為人知的私生活,哪怕是一點捕風捉影的事,第二天都能大肆報道一番。
也許衛斯墨本人沒注意到,但他的確是狗仔們的心頭好。白手起家的實業家,年紀輕輕的首富,兩段失敗的婚姻,曖昧不明的性向……等等標籤都讓媒體雞血。此外,他還有一張英俊的臉,就算黑了點,仍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男人。
顧鑫一邊指揮着人收拾現場,一邊喊來醫務人員給衛斯墨和曹雨兩人處理傷口。順便吩咐了助理去處理跟着衛斯墨的狗仔。不求能把新聞全部壓下,但求別給雲裳招黑。
衛斯墨拒絕了劇組人員為他擦藥的好意,一門心思的緊盯着顧雲溪不放,心跳如鼓,退去最初的怒氣,他感覺到一種愉悅的滿足盈滿了心間。
&曦然。」他記得眼前人是叫這個名字,是他唯一包養過的小明星。他們在一起時基本沒有過交流,就連上/床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在那兩年,他明明沒對這個人起過半分感情,如今卻在見到他的剎那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留下一種想把他抱在懷裏,永生永世禁錮起來的衝動。這種荒唐的念頭甚至開始慢慢佔據他的思想。
&董。」顧雲溪平淡了回應了一聲,便靜靜站着不說話了。
原身恨死了舒寧,對衛斯墨多少有些遷怒,否則也不會從他的公司大廈上跳樓自殺,但他又感謝衛斯墨兩年間的幫助,因此才會對顧雲溪提出搶走衛斯墨的願望。
既能報復舒寧,又能讓衛斯墨遠離一個表裏不一的賤/人,兩全其美。
&董,我還要拍戲,您請便。」把衛斯墨從舒寧身邊搶走的事顧雲溪早有了章程,因此不想費那個心思和這個男人周旋,委婉的提出了離開。而且他身上只裹了條床單,戲拍不成了,總得讓人去穿身衣服吧。
衛斯墨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抓住顧雲溪的胳膊,把他拉回身邊,似是沒看到顧雲溪皺起的柳眉,無聲的將手中的藥遞給了他。
顧雲溪低垂着頭,掩住眸子深處的不耐煩,順從的接過。他現在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小明星,哪能有膽子違抗首富。
兩人默契的走到一邊的角落裏,顧雲溪擠出手中的藥,輕手輕腳的擦在衛斯墨臉上。
聽着衛斯墨嘶嘶的痛呼聲,顧雲溪雙眼一亮,閃過幾絲幸災樂禍,本來算不上愉悅的心情慢慢變得明媚,白皙柔嫩的手指借着擦藥之際故意在衛斯墨的傷處使勁兒按了按。
衛斯墨認真而專注的看着他,滿腦子都是青年微笑的模樣,全然沒感受到他的點點惡意。
擦完藥,顧雲溪聞了聞手上的藥膏味,嫌棄的在西裝外套上蹭了蹭。然後再次將西裝脫下來交還給衛斯墨。
&脫!」衛斯墨看見青年裸/露在外的肩膀,眼孔一縮,疾步上前抱住了顧雲溪,用壯碩的身體將他遮掩得嚴嚴實實。
感受到懷裏身體的溫熱,他嘴角綻開一抹笑容,眼裏透出似水的柔情,低頭凝視着青年頭頂小小的發旋,忍不住吻了吻,只覺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顧雲溪恍惚一瞬,接着使勁兒掙了掙,顯然十分抗拒他的擁抱。
衛斯墨心裏頓時生出一種難言的痛楚和說不出的委屈,看着還在掙扎的青年,他不得不退開一步鬆開了他。
顧雲溪舒了口氣,仰起頭望着他,驚愕的在衛斯墨的眼裏看到了深厚的愛戀,心臟一沉。恐怕這人又把他當成了舒寧的替身。
他記得,兩人是三年後才在一起。舒寧懂得奇貨可居的道理,不會這麼快讓衛斯墨得手。所以,衛斯墨欲求不滿,想從他身上找慰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