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溪偏了偏頭,目光凜然的盯着哭得不可自抑的白奕年, 真想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長歪到邪道上去的。
白家夫婦均是良善之人, 神醫谷也是舉世皆知的正道門派, 而且白奕年還是由百里長卿和風奕清親自教養長大,竟會如此辜恩負義。
白奕年哭了好一會兒見顧雲溪仍不為所動,遂收了眼淚, 眼神冷冷的看着他道,「不管你是花宮傾也好, 風奕清也罷,只要敢試圖壞了我和教主之間的感情,我必會讓你知道何為生不如死。」
&毒一道上, 除了我師父, 我自信天下沒人是我的對手。」他被顧雲溪輕蔑的眼神看的心頭冒火,惱怒的放出狠話威脅道。
哈, 真是好大的臉。
顧雲溪暗地翻了個白眼。人說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白奕年一個不過初入江湖的少年, 膽敢如此大言不慚。
他撇了撇嘴,笑道,「我對教主有情, 與爾何干?這魔教之中的寵侍,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哪個不是對教主死心塌地。」
顧雲溪斜睨了白奕年一眼, 特別點出了賀啟天寵侍之多, 果真見白奕年氣得面色漲紅, 怒目切齒的死死的盯着他。
根據世界資料來看,白奕年在風奕清死後,和賀啟天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愛相殺,之後兩人的感情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原因也說來可笑,正是賀啟天的性淫好色。
所以說,賤受就是賤受,和渣攻翻臉的理由都不能大氣點兒。
&麼,我說錯什麼了嗎?」顧雲溪看了看滿臉怒色的白奕年挑釁道,「呵,你區區一個男寵還想獨佔教主,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奕年臉色越發不善,他很清楚賀啟天身邊尚有很多侍妾,才會處處討賀啟天歡心,試圖把那人的心思全部拉到他的身上來。
他相信總有一日,賀啟天會因為他的深情而感動,待日後,賀啟天願意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必會遣散那些賤人。
&不用激怒我,既然教主說了不能對你動手,我自會遵從他的吩咐。」白奕年冷笑數聲。
說不定真如賀啟天所言,這人根本就不是風奕清。
顧雲溪閉眼假寐,懶得理他。
白奕年今晚的舉動已徹底表明了他死不悔改的立場,反倒省了他的事。這種人見得次數多了只會噁心的慌。
&天找機會放了武林盟的人。」賀啟天聽完兩人的對話,眼睛半眯,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吩咐道。
齊震俯身行了個禮,恭敬的回道,「是。屬下定會安排好一切,請教主放心。」
…………
第二日午後,依照賀啟天的吩咐,為了取信武林盟的人,齊震命人帶走了顧雲溪,再次將他打得皮開肉綻,接着將地牢的鑰匙交到了他的手中,又把他送了回去,順便叫走了所有看守的教眾。
陸仲等四人凝眸注視着顧雲溪渾身不斷上下冒血的傷口,心中百感交集,生怕他瘦弱的身體挺不過去。
顧雲溪撐起身子,當着他們的面,用蠱蟲將一些猙獰的傷口癒合不少,才讓這四個大老爺們放下心來。
今早趁天還未亮之時,賀啟天命人在地牢中下了迷藥,等所有人失去意識後,派了一個被白奕年易容過的魔教之人混入他們其中。
不過,又被顧雲溪給換了回去,還給易了容的那人下了精神暗示,讓他承認自己正是武林盟的子弟,還要在他們成功逃離魔教後吵鬧不休,
沒有他或者驚天動手幫忙解了這個暗示,根據那人的易容可保持住的時間,撐個兩三個月不成問題。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顧雲溪和武林盟的一行五人悄悄打開了牢門,小心翼翼的逃出了地牢。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在做戲,也總得認真點,以免被看出什麼破綻。
出了魔教後,五人不敢有所耽誤,用輕功一路夜以繼日的不停奔波,兩天兩夜後方才到了武林盟總部的山腳下。
&教主,」本來守在大門口的小廝步履匆匆的跑到唐流風的書房前,未曾稟告便十分無禮的推門而入。
唐流風正面色嚴苛的同幾位武林盟長老議事,見狀擰眉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回道,「是陸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