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解釋我為什麼這樣?也許是殘酷的社會壓力,但我覺得那些都是藉口,它們蒼白無力、憔悴,軟弱的像一灘爛泥。
是魔鬼釋放了我內心的世界,讓我可以拿起刀子,沾染上鮮血琳琳。
這是我第二次對它動手,它是我們家養的一隻黃花貓,很萌,特別可愛,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第一次,我挖掉了它的眼睛,有些滑膩的手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害怕得蜷曲在沙發的角落裏,瑟瑟發抖,恐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
貓的恢復力很強,它很快就能跑能跳,但它對我有了一種本能上的恐懼,我的心裏很不舒服,特別想親昵的撫摸它的皮毛,讓它躺在我的身後,像以前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躺着,露出雪白的肚皮。
但是,我只要靠近它,它就會跳開,只有在餓的時候,才蹲坐在食盒旁邊,哀怨的叫着。我用最寬厚的心餵它,但是它還是離得我很遠,我終於失去了耐心,把它堵在衛生間的角落,看着它獨眼裏恐懼,發着魔鬼一般的怪笑聲。接着我用鞋帶把它綁的結結實實,認真的用蒸鍋給做飯的刀具消毒,準備好自己的吃的消炎藥。
咚咚咚……
聽到有些討厭的敲門聲,我甚至想過不去理,就在這個敲門聲中,再一次嘗試這個鮮血淋漓的過程,體驗它的純粹,達到我生命的又一個高度。
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愈發的緊促,我討厭這樣勤奮的快遞員。能敲門的只有快遞員,我沒有朋友、父母早亡、公司的同事和我形同路人。我只有一個相親的女朋友,她拿了我不少錢,卻連手都沒有讓我摸過,在認清我是一個窮光蛋的時候,她選擇離我而去。
咚咚咚……
我沒有放下手中的刀,用另一隻手簡單梳理一下自己的頭髮,把鋒利的刀背在身後,帶着微笑把門打開,門口站着一個面色和善的快遞員,他大概不到三十歲,操着外地口音,臉上很真誠,這也許是他進城之後的第一份工作,所以他兢兢業業。
我看着他帶着汗水的臉,那上面有真誠的笑容。我心裏的魔突然蠢蠢欲動,它突破了某種極限,似乎已經站在我的背後,極致醜陋的臉上,露着和諧的微笑,它仿佛在我耳邊細雨,親昵,讓我尋找自我的道路,我露出了最為詭異的笑容。
「進來喝一杯水吧!」
我的言語裏充滿了友善,對這個質樸的,從鄉下來的快遞員來說,充滿了誘惑,他沒有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裏,體驗到人類的真誠,我也沒有,但我給予了他這種致命的誘惑。
我能看出,他的心裏掙扎着,也許他真的口渴了。我的心裏有些激動,心臟咚咚的跳着,握着刀的手,越發的用力,指節發白。
「謝謝了,那樣不符合公司規定。」
他還是帶着人類至善至美的笑容,然後把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轉身離開。我有點失望,這才想起來,我根本沒有從網上買過什麼東西?是不是送錯了?我看了一下地址,沒錯,收件人,沒錯,電話,沒錯。
除此之外,上面還有一行讓我不可抗拒的一行字:想殺人嗎?
我看着這行字,站了好久,一直口乾舌燥,也許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但它真的勾起了我隱藏在心中的東西。
快遞包裹裏面裝着一張真金製作的卡片,上面有ic卡和詞條還有一個可以用微信掃描的二維碼,若是拋開它的材質,卡片的大小和功能看起來和一張銀行卡沒有什麼區別。
我掃描了二維碼,上面有一個定位的地址,那是偏遠的邊境,我捂着半邊臉,感覺就像遮住了半張臉,就擋住了善良的自己。然後,我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放肆,開心。
鬼都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我相信了。
……
根據gps定位,我到了那個地方,火車、黑出租,甚至還進行了一段5公里左右的步行,這是一個連違法的司機都不願意來的地方。
我來的時候是早上,還有沒散掉的迷霧,等待眼前逐漸的清晰,我終於看清了我們這個地方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年久久遠的俄羅斯別墅,用松木搭建,緊鄰江邊,後面是一望無際的松林。通往外界的,只有我走進來的,那條幽靜深遠的小路。
別墅前,有一個凸出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