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方向走。」短暫的沉吟後,琉月沉聲道。
掉頭回去,不,誰知道狼群還在不在後面。
他們繞個方向走,總不會碰上它們。
「好,那就走那個方……」
「嗷嗚……」歐陽於飛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一聲狼嚎衝破天際,浩浩蕩蕩而來。
臉沉如水,琉月眯了眯眼。
歐陽於飛伸手摸著額頭,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天,誰能告訴我,它們到底是怎麼辨別出來我們沒死?到底有多記仇?」
「比你記仇。」琉月沉着臉。
狼對殺害它們的人,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天性,那真的是完全不會錯認,不死不休。
聽着琉月的話,歐陽於飛嘴角抽了抽。
「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草原上跑?」
歐陽於飛望了眼眼前廣闊的草原,黑線,這要何時是個頭啊。
琉月聽着歐陽於飛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那雙冰冷的眼,看着前方的青碧草原,厲光閃動。
「記不記得他們剛才的話?」
冰冷的聲音和冷,很突然,很天馬行空。
歐陽於飛微微一愣後,眼珠轉動,摸着下顎,臉上升騰起一抹莫測高深的沉思。
「你是說那句轉頭向西,匈奴的王帳營?」
這是剛才那些個匈奴兵馬說的話。
漆黑的雙眼深處閃過一絲被憋怒的殺氣,琉月冷冷的道:「匈奴的主帳在什麼地方?」
歐陽於飛一聽,微爬的背緩緩的挺直了起來,嘴角勾勒起一絲邪氣之極的笑容。
「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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