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島六聖瞬間大驚,唰的抬起頭來。
身後,倒在地上的殘兵敗將們,也慌忙的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朝發音處看去。
群山高廣,四面環山。
與他們山腳正對面的矮山上,一道淡黃的身影緩緩的步入山頭。
鵝黃色澤,一派優雅,一派冰冷。
那從容的姿態,那絕美的面容,那冷酷的氣息。
不是那琉月是誰。
而她的身旁,歐陽於飛一身白衣迎風而立,俯視着下方的冥島六聖和冥島兵馬,眼中閃過憐惜和嘆息。
他們的身後,旌旗招展,那是北牧的王旗。
陷阱,陷阱,這裏是陷阱。
冥島六聖瞬間動容,心卻已經直線的冷了下去。
他們知道他們這位小主人的手段,他們更加知道歐陽於飛的手段。
此時,他們在這裏,那麼他們的退路,他們的退路……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俯視着下方的冥島六聖,琉月一臉冰冷,負手高高的站在山巔。
山風吹拂起她的衣角,飄逸若仙的同時更是冷若冰霜。
冷漠的幾個字落下。
縱然冥島兵馬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也被琉月這話驚的面無血色。
早就等着他們了。
那意思是,他們所有的奔逃,所有的拼命,所有的誓死拼搏。
全部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全部都在按照他們的路線進入。
徒勞無功,他們所有的拼殺,到頭來全部是按照着別人的計劃在走。
逃不開,走不掉。
一切的一切,他們以為得出升天。
卻原來不過是進入一個又一個的圈套和陷阱。
士氣,再也沒有什麼士氣。
那殺死一個算一個,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決絕。
在琉月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煙消雲散。
怎麼逃都逃不掉,那又何必再去拼命,在去逃。
認命,一種叫認命的情緒在冥島的殘兵敗將中,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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