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實在是有點不好說了。
雲召注視着歐陽於飛的背影,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淡淡的聽着,他尊重歐陽於飛的選擇。
「是師傅。」輕柔的話從歐陽於飛的嘴裏飄散出。
那刻盡風流的臉上,揚起的是苦笑,一種濃濃的說不出,道不明,不知道其中意義的苦笑。
冥島王尊對他的好,他怎麼不知道,他怎麼不清楚。
只是……只是……
「好,算你良心沒有被狗吃了,還知道是師傅。」
索將一聲冰冷透骨的冷哼,目光鎖定歐陽於飛,牙齒咬的緊緊的,瞪着滿臉苦笑的歐陽於飛。
沒有在憤怒的狂嘯,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字一個字,很沉,很緩。
但是那凝重卻越發的尖銳。
「你去中原找納蘭琉月,師傅知道,卻沒有阻攔你。
你幫着那個不知道本家是誰,不知道祖宗是誰的納蘭琉月,師傅知道,卻還是沒有阻攔你。
你沒有公開反對冥島,只做些小花樣幫着敵人,不救自己的人。
師傅在眾多的質疑聲中和反饋聲中,一聲處決你的命令都沒有發出。
歐陽於飛,別人不清楚,你應該很清楚。
要解決你,冥島不是拿不出人,不是沒有人奈何得了你。
但是,沒有,一直沒有。
冥島三王,六尊,九聖,死完了都沒有你的處決命令。
歐陽於飛,師傅如此的寵溺着你。
你卻是這麼報答的,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聲音很沉,那是一種比黑夜還沉的冷沉。
緊緊的鎖住歐陽於飛的雙眼,索將鐵面冷酷若斯。
「今次,那納蘭琉月領兵來犯,你沒有出現在她的陣營里。
這一點,師傅和師兄都還覺得有一點欣慰。
你就算在迷那個女人,在明里暗裏的幫着她,但是你還是沒有忘本,沒有忘記這裏是你的家。
可惜,可惜,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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