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陽抓耳撓腮的解釋, 但說了許多話鄭文昊就是聽而不聞,擺明了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看,他越是這樣陳宇陽越是心虛, 原本覺得自己沒做錯,這會兒又覺得是不是太冒險了,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還是個孩子的陳宇陽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估算着自己能不能打贏一個大胖子, 不過說到底他只是覺得害的鄭文昊生氣有些愧疚,並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沒了他嘰嘰喳喳的話, 車內一下子安靜下來,鄭文昊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可是等着小孩兒低頭認錯,然後好好教訓一番,讓他知道為了別人冒險多麼的不值得。
陳宇陽一直沒說話,鄭文昊忍不住斜着眼睛去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這一看差點沒氣炸了, 這傢伙表情豐富的能去變臉了,一看就沒在好好反省。
鄭文昊咳嗽了一聲, 直接打斷了陳宇陽的「深思」:「做什麼鬼臉, 要是那胖子不管不顧,先把你打了再說,雖然後頭你們能討回來, 但挨的打能消失嗎?」
說到底他就是擔心陳宇陽的安危, 至於別人是被睡了還是打了, 他完全都不在意。
陳宇陽從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同情心和正義感,這份好心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鄭文昊愛的不行不行的,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他就滿腔憤怒,一眼都看不得。
陳宇陽摸了摸鼻子,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不是都知道錯了嗎,下次肯定不擅自行動,哥,我發誓,我保證。」
鄭文昊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哥哥不是一定要管着你,但你還小,要是打起來的話也吃虧,比如今天,你去喊經理過去,或者先跟其他人說一聲,就是更好的處理辦法。」
陳宇陽聽見那句你還小就有些鬱悶,但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也只能承認自己還是個未成年,他吐了一口氣,乖乖說道:「知道啦。」
鄭文昊的臉色這才緩和起來,當然不是因為陳宇陽真的知錯了,而是發現在這些年的相處中,陳宇陽對自己的忍耐能力越來越好了,要知道小時候這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多了去了。
鄭文昊臉色一緩和,陳宇陽立刻打蛇上棍了,嬉皮笑臉的說道:「哥,你怎麼親自過來接我了?王叔呢?」
鄭文昊瞧了他一眼,說道:「有點不放心就來了,幸虧我來了。」
陳宇陽吐了吐舌頭,暗道幸虧自己不是個真小孩,不然的話就鄭文昊管的這麼嚴格,小孩兒到了青春期還不得叛逆,還不得離家出走。
鄭文昊又問道:「怎麼,你哥過來你還不開心?」
陳宇陽連忙說道:「怎麼可能,我鐵定開心啊,這不是怕你辛苦,不但要上學,要上班,還得照顧我,就算你是哥哥,但也不是超人啊。」
這話陳宇陽倒是說的真心實意,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可是真心把鄭文昊當哥哥,他當過醫生自然也知道,年輕時候拼的狠了,年紀大了苦頭都得吃回來。
聽着小孩兒的話,鄭文昊覺得心頭都熨燙了一些,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小管家公。」
隨即話題一轉,問道:「剛才金庭的那個服務員,是你的同學,你的同學不都是未成年嗎,怎麼在金庭打工?」
陳宇陽其實也不太清楚這事兒,雖然前後桌,但他跟莘海洋話都沒說過幾句,最大的交情估計就是遞個作業本:「我也不知道,跟他不熟,不過聽人說他們家挺困難的,上學的學費都是他自己打工賺來的。」
說到這裏陳宇陽倒是覺得挺佩服的,帶着幾分感慨說道:「別看他這樣,其實次次考試都是前三,妥妥的學霸,大概是打工太累了,他上課都趴着睡覺,就這樣成績也從來沒掉下來過,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草。」
大概是注意到他話裏頭的佩服,鄭文昊原本緩和不少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幾天情緒的變化太多了點,難道是荷爾蒙失調了嗎?不然的話怎麼解釋陽陽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就讓他覺得不痛快。
幸好陳宇陽對校草真的不太了解,說了幾句就沒話說了:「對了,喜歡他的女生特別多,昨天還有人讓我轉交情書呢。」
鄭文昊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轉頭看了看他,陳宇陽下意識的說道:「我可沒有早戀,那些女生都太幼稚了,整天嘰嘰喳喳的太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