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陽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堅決的, 只是隨着復健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越發確定自己的手指無法恢復如初。誠然,他如果想要繼續當醫生的話, 以鄭文昊的性格肯定能幫他達成願望,又不是直接殘廢, 不過是不靈敏一些罷了, 就算是手術, 不太精密的他說不定也還能做。
陳宇陽還想過直接轉到其他的系, 外科對手指的靈敏度要求高,其他的可惜就不一定了, 再不濟他可以讀一個中醫嗎, 只要不是針灸系的,說不定還能矇混過關。
但是後來仔細想想,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思, 他對當醫生真的有這麼大的執着嗎?
某一個晚上,陳宇陽忽然夢到了上輩子, 那時候他剛闖過千萬人的高考大橋,面對着志願表一臉懵逼, 最後父母的一句話讓他決定了志願,醫學系的好找工作, 夠體面。
但是現在, 他已經不需要醫生這份工作來賺錢和體面了。
當醫生久了, 他也挺喜歡那種忙碌而有價值的生活, 當年要是讓他不當醫生的話, 他可能會很難受,但現在卻不同了,穿越之後快十年的時間,他都不是以醫生的身份生活着的。
所以思索良久,陳宇陽覺得真的沒必要跟自己較勁兒,何必弄得他哥難受,自己也辛苦呢,不當醫生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下定了決心,陳宇陽只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被搬開了,整個人都變得懶散起來,以前為了不辜負自己學了兩輩子的醫學,他幾乎是撲在書本上,這會兒倒是好,似乎是要把原來犧牲掉的睡眠、遊戲、美食迅速的補回來似得。
一開始鄭文昊還覺得挺好的,只是隨着時間過去,看着懶洋洋打不起精神來的陳宇陽,他忍不住皺了眉頭,什麼時候他家陽陽這麼沒有朝氣了。
鄭文昊忍不住擔心起來,以前他恨不得陳宇陽天天在家,最好是拴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會兒居然趕着他出門,實在是一件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陳宇陽也覺得奇怪,帶着幾分哀怨看着他哥:「哥,我這才在家幾天啊,你就嫌棄我了果然前輩們說得對,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鄭文昊沒好氣的扯了扯他的耳朵,問道:「你哥會不會上樹你還不知道,走,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整天在家待着做什麼,整個人都要長蘑菇了。」
眼看着他似乎要扔下工作陪着自己出去散心,陳宇陽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吧,好久沒見那些朋友了,正好出去見見。」
他可不想被這位大哥盯着散心,一把把他推回去,自己往外走去。
鄭文昊還是不放心,走到門口大聲喊道:「有事兒打我電話......」
下一刻陳宇陽已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朝着他擠眉弄眼:「知道了,管家公,我會吃好玩好喝好,拿着你的錢使勁造,哥,你快回去吧。」
告別了鄭文昊,陳宇陽的心情又低落下來,很奇怪的事情,明明他並不覺得放棄學醫有什麼問題,但整個人還是高興不起來,總有一種生命被抽空了一部分的感覺。
想到鄭文昊的擔心,陳宇陽勉強打起精神來,想了想決定去找錢子豐玩兒,主要是這傢伙比較閒,不像是張珣趙德清忙着學習,也不像陸詩云莘海洋滿世界的飛。
錢子豐接到電話倒是一點兒不驚訝,只因為前幾天那位大哥就專門給他打過電話,生怕他傷害到了他們家脆弱的弟弟,千交代萬囑咐的,都讓錢子豐以為這傢伙被奪舍了。
腹誹歸腹誹,錢子豐其實也很擔心陳宇陽的情況,等看見他下車的時候難免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他的傷心處。
沒說兩句,陳宇陽就感受到他這份小心了,頓時翻了個白眼,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口,沒好氣的說道:「用得着這樣嗎,我又不是變成瓷娃娃了,再這樣跟你絕交啊!」
錢子豐一聽,這才笑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肩頭,笑道:「哎呦喂,剛才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你哥之前連打了三個電話給我,生怕我說了不合適的話讓你傷心。」
陳宇陽心中十分無奈,倒是沒覺得受到限制,反倒是解釋道:「你也知道的,我哥就是窮緊張,其實我啥事兒沒有,他就是怕我過不去心裏頭的那道坎兒。」
錢子豐聽了倒是有幾分羨慕
118.聽說我很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