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之後, 鄭文昊才跟着去了警局,當然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不但陳宇陽跟着, 還帶着專業的律師,絕對沒有跟警察局客氣的意思。
但林局長還不能說什麼, 他做的一切事情就合情合理,這可不是山里小民能夠隨便嚇唬。
陳宇陽雖然跟了去了, 但卻進不了審訊室,他臉色不太好的坐在大廳裏頭,一雙眼睛所有所思的掃視着在場的人, 沒人敢無視他,畢竟這可是動不動就拿法律說話的人。
等鄭文昊跟着離開之後,陳宇陽拿出手機撥通了徐暉的電話,避開人就說道:「那個姓林的局長把我大哥帶走了, 不知道要審問什麼。」
徐暉跟林局長其實不是一條戰線的,林局長號稱局長, 其實是副的,而他是正局長那一派的, 別看上京地方小,但所有的機構裏頭都錯綜複雜。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接到任何消息,他們應該是私自行動,並沒有得到允許。」
陳宇陽聽了微微放心一些, 但還是問道:「你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
徐暉心知就算自己不說, 裏頭鄭文昊也不好瞞着他, 也就透露了一點:「有證據顯示,那失蹤的五個孩子家庭,與天陽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宇陽皺緊了眉頭,也不知道這是個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只希望是前者。
徐暉又安慰道:「我還在外面查案,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去,有事兒的話你找黃興,他應該在局裏,是可以信任的人。」
陳宇陽答應了,卻沒有去找這個黃興的意思,聽徐暉的話不難發現,如今警察局裏頭的局勢也不明朗,不然的話約談他哥的事情,徐暉那邊不會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
見了黃興也不一定能幫上忙,反倒是可能給徐暉添麻煩,陳宇陽深深吸了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事情不一定會朝着壞的方向發展。
另一頭,鄭文昊帶來的律師是天陽集團的諮詢律師,鼎鼎大名的金牌律師,雖然處理民事案件的多,但看起來絕對不好對付。
在看見這位金律師的時候,警察局的人對視了一眼,就知道這次恐怕討不到好處了。
審問的時候那位林局長親自出馬,倒是沒有帶着那個衝動的警察,反倒是帶了個看起來十分面善,看着像是個老好人的。
金律師笑了笑,首先說道:「兩位警官,首先我想聲明一下,我的老闆是出於對各位工作的支持,才願意花費寶貴的時間來接受詢問,我們一直都是合法公民。」
金律師也從鄭文昊那邊知道了一些這次的事情,趁着中間的兩個小時他查詢了許多資料,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不可理喻。
但是很快的,很有政治頭腦的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這會兒態度十分冷硬。
林局長的嘴角微微一抽,開口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只是希望鄭總能實話實說。」
鄭文昊微微一笑,對比金律師冷酷無情的樣子倒是和煦許多,只是,他的話也絲毫不客氣就是了:「那是當然,不過有人要想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也是不行的。」
林局長拿着筆的手微微抓緊,倒是身邊的那個警察臉色不變,笑着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先開始吧,鄭總,可以告訴我八天前的傍晚,5點到7點,你在哪裏嗎?」
鄭文昊抬了抬眼皮子,淡淡說道:「那天臨下班到時候天陽舉行了緊急會議,一直開到快九點才散會,然後我因為放心不下山鎮那邊的事情,連夜訂了飛機票飛了過去。」
金律師已經把當天會議的記錄,不涉及商業機密的那一塊抽了出來,並且把飛機票以及山鎮那邊接機的司機的電話都拿了出來:「會議有數十人參加,都是天陽都高層,他們可以為老闆作證,如果你們不信任這些人話的真實性,也可以調去當天會議室等錄像。」
「為了記錄會議,每次開會,尤其是重大緊急的會議,天陽都會進行錄影。」金律師點了一句,這個不在場證明簡直是天衣無縫的,「至於飛機票,當天因為沒有喬好私人飛機起飛時間,所以老闆坐的是國航頭等艙,我想他們的記錄應該都還在。」
林局長眼神微微一閃,其實他也沒指望從這裏問出什麼來,畢竟鄭文昊出現在山鎮那邊的直播傳遍了世界,是個